“也不是黑灯瞎火,点着灯呢。”
“您要是不想事情闹大,单叫奴婢也可以,三个人总比两个人呆着强。您还护着他,干嘛不让王爷杀了他?除了这个祸根,就一了百了了。”
白千帆惊讶的看着她,“那可是一条人命呢,怎么能说杀就杀?”
月桂说,“这个杜长风也真是的,三番五次给您惹麻烦,他是不是看不得你好,故意闹这一出。”
“他不是那样的人。”
“您瞧,到现在您还在护着他?”她突然脸『色』一禀,朝白千帆做了个手势。
白千帆立刻手忙脚『乱』爬到床上,钻进了被子里。很快,她就听到了墨容澉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的到了床边,似乎站了一下才进账子,像往常一样揭了被子躺进来,但是没有伸手抱她。
白千帆侧身躺着,心里有些委屈,但是也能理解。他是骄傲的男人,贴心贴肺的爱她,遇到这种事,心里多少有点磕绊。月桂说得对,怪她没有第一时间喊人,把事情变成这种局面。
其实离天亮也没有多久了,墨容澉闭着眼睛假寐。隐约听到鸡打鸣的声音,他悄悄坐了起来,回身看一眼白千帆,她背对着他,从后面看,压根看不出她是个有了身孕的人,窄窄的一溜肩背,总让他觉得怜惜。
他本想像平常一样凑过去,在她肩头轻轻烙上一个吻。但……在心里喟然叹了一声,快快的转回身,下床去了。
洗漱穿戴出了屋子,宁九和贾桐站在廊下,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愁眉苦脸。
他没说话,看了宁九一眼,宁九做了个手势,侧过身子让他走前面。贾桐嘴唇蠕动着,想追上去,被宁九一个扫膛腿给绊得趔趄了一下,险些没摔倒,冷冽的眼风扫过来,无声的警告他。
贾桐哭丧着脸,不敢再有所举动。
墨容澉离开屋子的时侯,白千帆其实已经醒了,她睁着眼睛看账子上的云纹,听到他快快的下了床,没有一点眷恋。平日里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突然间就变得生份了,她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无可奈何。
心里有事,也睡不安稳,干脆起来,月桂进来服伺,“您今儿个主动些吧,我看王爷的气还没消,连早饭也没吃就到衙门去了。”
白千帆有些不安,“气得连饭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