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恢复的不错的,”老王轻叩腿骨,轻重交替地按压伤处周围,询问杜敬弛,“有没有胀痛的感觉?”
杜敬弛摇摇头说:“没有。”
“没有就是长好了。”老王欣慰地放下他的腿,“刚拆掉固定物,肌肉容易使不上劲,切忌长时间站立或行走,平时要多活动活动关节....”
六米外,雇佣兵们正扎堆讨论着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北方营。大家各持己见,孟醇干脆让他们自己决定去留,半小时后出发。
天刚蒙蒙亮,大家有的靠车,有的坐地上,都在抽烟。
孟醇拿了块破布擦干净手上的血,喊猴子给包烟他。
杜敬弛走神呢,嘴里突然被塞了根香烟,他下意识咬住滤嘴,转头朝右侧看去,孟醇胳膊搭在后车厢的围板边沿,指间烟条已经抖落大半。
老王见状直摇头,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孟醇,说:“天天给你们说吸烟有害健康,吸烟有害健康,没一个听的。你看看你,小杜现在还是病患,你也带着他搞这些。”
孟醇敷衍地朝老王丢去几个笑脸,又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熟练地给人点上:“这包烟还是猴子从您屋里顺的...逃命么,太紧张对身体也不好,来,一块儿。”
老王拿着烟,唉声叹气地爬下后车厢,絮絮叨叨地说:“真是带坏小孩子...”
孟醇笑着挡住火机口飘飞的蓝色焰苗,凑到杜敬弛嘴边将烟屁股点燃。他颇有兴趣地观赏少爷吞云吐雾的过程,心想小孩子可没这么熟练。
杜敬弛被他盯得后背发毛,问道:“...你看啥?”
“没见过小孩抽烟,好奇。”
“你他妈才小孩,你全家都小孩。”
“我全家死光了,就我一个。”
“咳咳咳——”杜敬弛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