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想,就算没有狸宿,也有别的办法守护时镜一族。
容观惨白的脸笑起来,“你看,你走了两百年,时镜一族不也好好的?你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狸宿不吭声,始终平静地看着容观失态的样子,最后直接转身走了。
神经病!
他就只是觉得好奇,当时容观在他心里只是个爱兴风作浪的小孩。
那些嫉妒心和恶意,都上不得台面。
可就是这个在他心里上不得台面的人,最后居然伤害他如此地步,让他不得不魂体离身,穿梭位面中修复灵魂。
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仅此而已。
只留下容观一人站在走廊中,看到狸宿转头就走,他身形变得僵硬,宛如雕塑,也似风一吹便会零散的老木。
良久,他弯下僵硬的腰,将木盘子捡起来。
这木盘子之前还端了药,导致现在好像都散发着那股若有若无的苦味。
容观眼睛一酸,掉下眼泪来。
他现在只后悔,那时的自己不够沉稳。
杀了他之后,不该那么快离开禁地,应该检查一下的……
晴天,万里无云。
容绍贤闭上眼后,再也没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