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又想起刘宣平对他的评价,可能是食堂太闷热令她头脑不清,她竟然觉得那又怎样,成绩差亦或者是不守学校规矩又怎样,他真的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了吗?一个人的一生难道只有这些吗?
这种想法冒上来没一会就被周意自己压了下去。
她发现她在为他离经叛道的十八岁开脱。
思忖之余再闯入周意视线的是一双节骨分明又干净有力的手,手背上有几道青筋微微凸起,手腕上那枚黑色的电子手表镜面反了一秒的光。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接过饭卡站在了她身边,只不过身体是背侧着她的。
他面向着自己的朋友,那两个男生还在说关于‘老公’的话题,他漫不经心的听着,没再说什么话。
周意用余光比了下他的身高,因为他站在她身边实在太有压迫性。
他应该有一米八吧,可能还稍微超过了一些。
这样的身高,这样的长相,确实很难不成为校园的中心。
周意这样想着,条件反射的看了一圈四周,一些女生果然时不时在看向这边,眼神不言而喻。
周意慢慢敛了视线,垂下眼睫,摩挲了会手中的饭卡。
在等饭的一两分钟里周意站在边上默默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那两个男生会喊他老公。
起因就是上午刘宣平给他们班上课的时候他老婆突然给他打电话,中年男人对手机总有一种迷之不太擅长,按通话键的时候不小心也按到了扩音。
于是刘宣平老婆那句娇滴滴的老公被全班同学都听到了。
但刘宣平教书几十年,这都是小场面,他面不改色的走出接电话,再面不改色的回来上课,虽然脸色肃穆的像要吃人。
谁也不想触霉头,于是都憋着不笑。直到下课,刘宣平一走,男生之间互相喊老公,喊着喊着成了比赛,比起了谁更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