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傅冬梅就迫不及待的提出这个话题,傅平安推说我们现在还年轻,等三十岁以后再说要孩子的事情。
“那结婚总是要结的。”傅冬梅说,“先登记,仪式可以等等。”
傅平安早就想好了推搪的理由,他说我们打算在国外登记,旅游结婚。
“也好,省事。”范东插言道,还给傅冬梅使了个眼色,不让她再继续这个话题。
范东生接了个电话,擦擦嘴说:“所里有事,我先过去了,你们慢慢吃。”
“他忙,整天不着家,也就是你回来,我们才能见他一面。”傅冬梅说,“东生在派出所工作,大过年的天天加班,正常。”
吃完了饭,谷清华并没有去抢着收拾桌子,也没强烈要求刷碗,甚至连做个样子的意思都没表露出来,倒是傅平安心疼母亲,帮着收拾了一下残局,在厨房刷碗的时候,傅冬梅回头看看在客厅和范东聊天的谷清华,小声对傅平安说:“你俩以后谁做饭?”
傅平安说:“谁做饭并不重要,把做饭的时间节约出来做别的事情不更好么,妈你见过国家总理天天下厨做饭的么。”
傅冬梅说:“也是,别说总理了,就是县长,区长都不自己做饭,人家忙的脚不沾地的,哪有空做饭。”
话虽这样说,但傅冬梅还是有一丝忧虑,这个儿媳妇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啊,刚才她留意了一下,谷清华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也许是对婆婆的手艺不满意吧,自己做菜确实不怎么精致,唉,以后这两人过起日子来肯定照顾不好自己。
冬天气温低,新房子装了地暖,而八十年代建设的和平小区是没有暖气供应的,冬天只能烧炉子取暖,效果不好还搞得到处都是煤灰,即便如此,范东还是坚持要回和平小区住,毕竟儿媳妇第一天上门,忽然就和公婆共处一个屋檐下,未免会让人家尴尬。
傅平安苦劝也没用,只好亲自送父母回去,正好趁这个时间说点事,回到和平小区的家里,他提到了自己的身世,说想看一下那张字条。
老两口对视一眼,都不觉得意外,这是迟早的事儿,于是傅冬梅找出那张纸条,傅平安目测字迹和谷清华那张的字迹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他又问了一些细节,毕竟是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第一个捡到弃婴的人是外婆,而外婆已经离开人世,所以线索有限。
傅平安回到新房,谷清华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衣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见他进来就问:“拿到了?”
“拍到了。”傅平安挥了挥手机。
这两张的字迹确实是一个人写的,纸也是对折后撕成两半,各自放在襁褓里的,这会给人造成一种双胞胎的感觉,但是基因鉴定的结果又指向反方向,到底真相如何,看来只能去当年的医院找当年的接生医生问个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