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外甥的婚姻大事,杨启航进入梦乡,回到青葱岁月,那时候,天还是蓝的,她的名字还是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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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傅平安是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的,他睡在别墅的客房里,明明锁了门,可保姆硬是拿钥匙开了门,送了早餐和熨烫好的衣服进来,搞得傅平安很尴尬,保姆却一脸的无所谓,看来这也是李可家里的传统了。
傅平安是上班时被李可拉来喝酒的,身上的保安服都没换,昨天游泳时把衣外衣脱了,保姆帮他洗好烘干熨烫完毕,穿上之后精神抖擞,裤线笔直,灰色的保安衬衣也熨烫出十四道折线,再加上傅平安的挺拔身材,硬是把保安服穿出仪仗队的味道来。
李可还在睡觉,不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傅平安决定先回园区,别墅距离园区有一段路,没有司机送还真不方便,车库门外,司机正在擦车,保镖在旁边和他聊着天,两个人看到傅平安出来,只是冷漠而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并没有人打算送他回去。
傅平安不求人,他有两条腿,富人家里的佣人们也分三六九等,保姆属于下等,保镖和助理属于高等级,这些人看到新面孔加入,不免会生出妒忌之心,自己才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
他也打了声招呼,说拜托帮我给李可说一声,我先回去了,然后大踏步的离开,昨夜的雨很大,今天阳光灿烂,别墅区空气清新,傅平安走着走着,忽然找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曾经在某个大院里,也穿着笔挺的制服,像这样昂着头挺着胸走着,耳畔似乎还响着激昂的军歌。
出了别墅区就可以打车了,但傅平安已经走上瘾了,心想索性走回去算了,他在道路边缘,迎着来车方向走,这是一种技巧,在比较容易出事故的省道上就要迎着车来方向走,这样不至于会被后方失控的车辆撞到。
一辆挂着驻港部队牌照的面包车迎面驶来,车上乘客之一正是罗瑾少校,她在闭目养神中听到战友议论路人:“你看那个人肯定是当兵出身,一个人硬是走出一支军队的气势。”
罗瑾睁开眼睛,却只看到那个人孤独的的背影走在滚滚车流旁,一身保安制服,腰带扎得很紧,步伐走的很标准,就像是营区那些年轻的士兵一样,连走路都带着一股锐气。
“嗯,他一定是退伍战士,当过兵的人,一辈子都是兵。”罗瑾收回目光,她这次回后勤基地要待上至少一周,正好有时间见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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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小明握着保时捷帕拉梅拉的方向盘,他已经几个月没开车了,上次出事之后,老爸帮他摆平一切,顺带着把他驾驶证给吊销了,以防下一次出意外,用老妈的话说,你撞死再多的人都能搞定,把自己撞坏了,再大的权力再多的金钱都救不回来,但解小明就是忍不住要开车,他在深圳蛰伏了几个月,早就憋不住了,今天来赴小姨妈的约,他知道其实是相亲,所以把死党王鹏连人带车一起征用。
王鹏家里是干电解铝的,生意在北方某省份,干的很大,但没啥政治上的根基,所以让家里小辈向解小明这种红三代靠拢,两人臭味相投,成了狗肉朋友,连大平层都买在同一栋楼,平时琢磨怎么泡妞,怎么做生意,好的穿一条裤子。
解小明告诉王鹏,这次相亲对象是哈佛的博士,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你想想啊,普通大学的女博士都够变态的了,何况是哈佛的女博士。”解小明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