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之事我们不便多说,但倘若想要沈某去贵府替令公子瞧瞧,我绝无二话。”
沈静水想到那位病入膏肓的卓雪松,干脆帮人帮到底。顺带也得了解六叔所说是真是假,再决定被他困在玉佩里的曾柳的命运。
如果不将那个曲照姑娘根除了,恐怕曾柳一走,卓府便要被杀的无一活口了。
“沈先生,请!”六叔闻言大喜,就要拜他,被沈静水稳稳托住。
三人走到门口,先前来的那些百姓在凌大人的安抚下也都消停了下来,见到六叔出来后一股脑又围了上去。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
六叔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诸位今日辛苦了,我方才已妥善问过这位小道长。”
“这其中有些误会,我晚些时候同其他几位族老细细商量后再告诉诸位。”六叔的话在纯朴的百姓心里很有份量,他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三三两两离开了医馆。
阳元白不知他们在屋内同六叔说了什么,居然将油盐不进的他收拾地服服帖帖,心里啧啧称奇。
许绿竹看着沈静水的背影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她明白沈静水将要面对的那些事情她确实无力解决,但仍然难以抑制的产生了某种闷闷的情绪。就好像和眼前这人明明离得很近,可仍然有一道天堑横在他们之间。
“沈静水!”许绿竹突然脱口而出。不可否认,自成亲以来她一直有些刻意回避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冒然说出的三个字,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看过来。许绿竹顶着众人的目光,突然不想抬头,也莫名有些想哭。啾啾用自己圆润的肚子在她的脸上蹭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急得啾啾乱叫。
许绿竹心里明白现在并不是该矫情的时候。但今天看见轻而易举将她至于死地的曾柳被沈静水轻易捉住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沈静水的差距,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众人都被她这副模样弄的一头雾水,唯有沈静水沉静地思考了半晌,看向墙角斜斜生长的几根翠竹,轻声问道,“浦文,这竹子我能否坎一根。”
二狗子连忙回答,“使得,使得,他们长在这还挺碍事的。”
沈静水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在诸位惊叹的目光中,行云流水般将一根竹子削成棍状。
“可否借夫人的短刃一用?”沈静水的声音听在许绿竹的耳朵里依然无比柔和。她现在心情低落,完全无法思考地依言递出别在腰上的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