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孙秀媛当即拒绝,“等我回京后,再找太医医治。”
“良娣跟我客气什么。”叶雨潇不分由说,抓过孙秀媛的右手,用力按住,再用空着的那只手,搭上了她的脉搏。
孙秀媛怎么都没想到,叶雨潇居然会动粗,不由得又惊又怒:“颍川王妃,你竟强行给我诊脉??”
对,就是强行。难道这件事还能跟她讲通道理不成?叶雨潇一声不吭,完全不作回应,只埋头诊脉。
孙秀媛挣扎了几下,根本挣不脱,只得大喊珠钏帮忙。
可惜,这里是赫淼淼的主场,只见她手一招,便有一群丫鬟婆子涌了进来,瞬间把珠钏和孙秀媛隔开了,就连聂万三都给挤到了角落里。
孙秀媛孤立无援,气得直掉眼泪:“颍川王妃,你竟敢如此对我,等回京后,我一定会向太子阐明缘由,让太子——”
“让太子干嘛?处罚我?”叶雨潇打断了他的话,“我是外命妇,就算犯了错,也轮不到太子来处罚。即便日后他登基当了皇帝,也该是未来的皇后来罚我,这事儿轮不到他,更轮不到你。”
“你!”她这是在讥讽她只是个良娣,以后当不上皇后吗?孙秀媛气极。
说话间,叶雨潇已经诊完了脉,放开了她的手腕。
孙秀媛马上缩回手,满脸戒备。
叶雨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良娣,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当今圣上有一位庆嫔,曾被人诬陷与太子有染,怀上了太子的骨肉。但后来却发现,她并不曾怀孕,只是被人下了药,而那种药,能让她的脉象,看起来跟喜脉一模一样。”
孙秀媛的目光闪了几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雨潇道:“这种假孕的脉象,虽然跟喜脉极像,但若仔细分辨,还是能发现其中细微的差别的。而良媛你此时的脉象,与真正的喜脉之间,就隔着这样的细微差别。”
“你是说,我跟当初的庆嫔一样,是假怀孕?”孙秀媛哼了一声,“颍川王妃,你凭什么污蔑我?就因为你是大夫?我知道你医术超群,连皇上有赞赏有加,但你也不能仗着这个,就红口白牙地诋毁我。”
“我是不是诋毁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叶雨潇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