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愣了一会儿,猛地一个飞扑,撞进了他怀里。
欧阳晟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把她推开,关上了院门。
叶雨潇紧追了几步,去拽他的袖子,可是她的手已经冻僵了,连拽了好几下,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揪住。
欧阳晟低头看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握住她的手,把她牵进了屋里。
“你一个晚上也等不得吗?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欧阳晟打开柜子翻了半天,翻出一床薄毯,丢给了叶雨潇。
“等什么?等你明天一早跟我和离吗?”叶雨潇接住毯子,抖了抖,抖出一地的灰。
欧阳晟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是我们说好的。”
“谁跟你说好了?”叶雨潇嫌弃地把毯子丢到一边,使劲儿地吸溜了一下鼻涕,“我冷!”
欧阳晟只好打住话题,动身朝外走:“我记得库房有火盆和银丝炭。”
“在后罩房最西边的屋子里。”叶雨潇跟着跑了出去。
老苍头听见响动,后知后觉地从门房里出来,但看见是他俩,又缩了回去。
在叶雨潇的指点下,欧阳晟果然找到了火盆和银丝炭。两人合力将东西抬到书房,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火生了起来。
叶雨潇凑到火边烤了半天,总算驱散了寒气,捧着脸道:“这火真好,适合烤板栗。”
欧阳晟下意识地起身,就要去买板栗,但他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坐了回去:“你要知道,我马上便是一介庶民,再也没有办法仗着身份和权势,大半夜地去敲开人家的门,给你买板栗了。”
虽然除了齐王这个爵位,他还有左军大都督的差事在身,但熙朝的五军大都督,历来由有爵位的人担任,等皇上收回他的封爵,这门差事,也就到头了。
叶雨潇拿起火钳,拨着炭火,啧了一声:“不就是板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夜里买不到,白天再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