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远冷哼一声，不苟言笑的脸上满是威严。
“规矩就是拿来守的，守不住就得受罚！”
林栖脸色一白，她看向还在不断给苏致远磕头的林嬷嬷，渐渐红了眼圈。
虽说她娘家跟林嬷嬷是远亲，未出嫁前也几乎没什么来往，可自打林嬷嬷入府这几年，她的忠心林栖是看在眼里的。
尤其对怡寒，那真的是当亲孙女疼着，甚至很多时候比她这个做娘的还细致。
所以平日里她在下人面前那些张扬跋扈林栖都只当不知道，只要没犯什么大错便是。
可没曾想她的这般纵容竟是变相害了林嬷嬷，不然她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胆子能来冲撞苏落。
可如今事已至此，以苏致远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放过林嬷嬷的，但若让她就这么看着林嬷嬷受罚也是绝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林栖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坚定。
她看向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落，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落儿？”
苏落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她似是没想到林栖会叫她，原本淡漠的小脸上划过一丝疑惑。
“怎么了？将军夫人。”
林栖原本做好的决定却在看到女孩清明如水的眼睛时退缩犹豫了。
她想起了洛幻柔，那个占据了自己夫君的心的女人，想起了无数个独守空房的日夜。
倔强如她，已经到嘴边的话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此时负责执掌家法的管事已经上前将林嬷嬷架到院子里，就等苏致远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