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不答,只是撇撇嘴看向杜鹏辉,语气里全是嘲讽:
“伯爷,你跟老夫人可都真有意思!不管是谁做错了事情,仪姐儿在这里,就往仪姐儿身上推;仪姐儿不再这里,就推到我们二房身上。只因为仪姐儿和我们二房,碍了老夫人和伯爷的眼罢了!”
“焦氏!你还敢狡辩!”不待杜鹏辉答话,老夫人一个茶杯甩了过来。
杜晚熙疾步上前,将茶杯稳稳地接在了手里。
随即送到老夫人面前,心平气和地说道:“祖母!这套定窑五彩茶具,少了一个就不成套了。”
赶在老夫人冲他发火之前,杜鹏光忙把儿子拉了过来。
就听焦氏继续道:“伯爷,我们二房跟老夫人没有血缘关系,让老夫人和伯爷作贱就算了。可是仪姐儿,却是伯爷的亲生骨肉!伯爷不想担当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就算了,为何还要如此作贱她?……”
焦氏这话,所谓字字诛心。杜鹏辉面上挂不住,慢慢变得青紫起来。
老夫人却毫无愧意,直接啐了焦氏一口:“焦氏!这个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她转身让杜鹏辉:“老大!将他们一家人,都给我统统乱棍打死他!”
杜鹏辉拍了拍老夫人的肩,安慰她别激动。
焦氏一副豁出去的势头:“老夫人!宣哥儿都十三岁了,有亲祖母、亲爹亲娘的疼爱,老夫人还说他可怜。
可是仪姐儿呢?她还只有十一岁啊!她祖母不喜,父亲不疼,生母又被你们休弃了,那些下人们又是些惯会捧高踩地的!老夫人您说,同样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可以对这个嫡孙女,如此冷血呢!”
老夫人目眦欲裂,颤颤巍巍起身,指着焦氏大吼:“你们去!给我打死她!给我打死她!不管是谁打死她,我都重重有赏!”
杜鹏辉忙制止住了仆妇们,随即安慰母亲,让她冷静下来,别激动!
袁氏幸灾乐祸地看向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