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历终于睡了一个踏实安稳的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眼都还没睁开就先搂住陆召,手摸索着贴上陆召的脸颊,确认昨天的标记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陆召还在睡,精神放松又加上疯了一夜,陆少将到点就醒的优良习惯难得被打破,白历的动作也没能让他醒来。
信息素的味道勾着白历贴的更近,标记过后他好像对陆召的气味更没有抵抗力。
即使是入睡,青草味也能告诉他陆召的存在,单是这点就能驱赶走混沌的梦境。
白历本来就是敏感又容易不安的性格,早几年还能自己忍受,跟陆召在一起后生活的重心被陆少将一手压稳了,白历开始变得平衡,人也不再像是飘着了。
但人要是没有稳定过就能一直忍受颠簸,陆召压稳白历的手一抽开,白历就发现自己对失衡的感觉已经彻底接受不了了。
跟永久标记比起来,这种依赖感更要命,精神先身体一步被俘虏,从里到外叛变自己。
也或许是因为这样,白历对陆召的信息素更上瘾,头埋在陆召脖颈处。
陆召的头发剪短了不少,偏硬的黑色发梢蹭起来很有些让人心里发痒,白历根本不想起床,嘴唇触碰着自己可以碰到的所有部位。
睡梦中的陆召模糊知道白大少爷又在跟他腻歪,含糊着笑了一声。
把白历的耳尖笑的火烧火燎地红起来,很有些搞小动作被发现的羞耻感,恼羞成怒地把胳膊收紧了一些。
陆召倒是无所谓,半睡半醒地拍拍白历的胳膊,闭着眼带着睡意道:“历历。”
好一根直插白历心脏的巨箭。
白历被陆召这种迷糊时喊他的攻击打得瞬间投降。
“我完了。”白历清楚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被套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