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我也才离开没有多久啊,公司里还有邹平看着呢,好歹也是个大公司,总不可能‘混’进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吧,好歹这人事部也不是摆设啊。李子木大抵是看出了我的疑虑,笑了一下,道:“你当社团里的人全是老粗吗?如果我告诉你,里面有好些都是技术控,高材生,走在大街上都是人模狗样,像个高级白领似得,你信不信?”
这下子我的眉头就拧的更紧了,侧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倒是十分坦然,“高智商犯罪,很正常,一个社团想要强大,光凭一股子的猛劲是没用的。在如今这个社会,做什么不得靠脑子么?更何况,你要知道,这里想要‘弄’正源公司的人,不单单是社团的人,也不止顾唯一一个。”
“我倒是帮你去查了查那个人,不过我相信你应该也让人查过了,这人你也不会太陌生。苏孟,也就是你身边梁景的老妈。据我了解,她同社团老大近期一直都有电话来往。”他说着,又看了看我,目光略显深邃。
默了好一会,他似乎是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终于忍不住,问我:“你跟那个梁景,你们两个差不多发展到哪一步了?”他问的十分小心翼翼。
果然,诚如苏孟自己说的,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我,放过正源的。所以这件事,从她当初暗中回到s市,跟顾唯一碰头,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要报复这件事情!她在伦敦处理梁译权的事情,而s市里自有她安‘插’好的棋子,布局摆阵。
如今梁译权一死,梁景顺利上位,一方面能够绑住梁景,防止他从中作梗;另一方面,她就可以一步一步的将我们几个人处理干净。
“如果你觉得我多事,就当我没问过,但我还是不得不要提醒你一句,小心他们母子联合。梁景这个人,我看着就不像个善茬,这种深藏不‘露’的人最可怕,你压根就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你记得多长个心眼。之前被骗过一次,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不知怎么,我觉得这李子木提到梁景的时候,说话的口气听起来怪怪的,但不管怎么样,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我侧头过去,对着他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的,我跟他之间么,顺其自然吧。也许,他会帮我呢。”我笑了笑,算是说出了心中的期望,但也仅仅只是期望而已,我知道他不会的。
那天我跟李子木在宠物店坐了好久,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一切照旧,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只是这一回公司里少了个梁景,我身边少了个人。每天都是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财经,一个人逗可乐,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班。
很偶尔的时候,会抱着那个人枕过的枕头瞎哭,明明没有失恋,可感觉比失恋还要可怕。他偶尔还是会给我打来电话的,但话不多,总是寥寥几句之后也就挂了。
感情嘛,总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慢慢变淡的,也许慢慢的再过一段日子,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日子,每天就这样循环的过着,感觉自己像个失了魂魄的人一般。
终于,在我回来后第14天,邹平将我签错名字的文件递给我,并心平气和的对我说:“清城,你要不放弃正源吧,其实你现在有的是钱,趁着正源现在还值钱,把手里的股份买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想出去工作,就随便找个文职做做,不想做了,就在家里带着。也许,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他忽然对我说这种话,对当时的我来说有点莫名其妙,其实邹平不知道,我每天心里想着很多事情,想着怎么同苏孟斗,怎么保全自己,怎么保全正源。我甚至满心以为那几天我每天都很努力的在工作,所以他忽然对我说这种话的时候,我可怜的自尊心被伤到了。
“邹平,你说话可注意点身份,好歹上班时间我还是你的上司!你说这话是觉得我没什么能力?根本做不了大事的意思吗?”我当时可能有些炸‘毛’。
不过邹平看着我却笑了一下,并摇了摇头,说:“如果你每天上班像这一刻那么‘精’神的话,也许还行。你可能自己没有感觉到,自打你从伦敦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魂不守舍的,你看看这文件上你签了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