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春的想法被余聆完全猜中了,脸上露出一瞬间的心虚来,但很快,她想到柳晗,又梗着脖子继续说道:“怎么?我是你妈!决定你的婚事那是天经地义!你还不乐意了
不成?!”
余聆笑容更冷了,她眯着眸子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成年了,有了自己的判断力,就算你是我妈,那我也不是你的提线木偶,我有资格决定我想要做的事情。”
“你想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和两个男人眉来眼去?!你害臊不害臊啊你!”
“我过来学习画画为什么要害臊?我从小就喜欢画画,你也不是不知道。”
“画什么画啊你!就你这样你还学习画画?!丢人不丢人啊!”
谢月春说不过余聆,扬起手就想揪她的耳朵。
往日里说不过原主的时候,她就是用这一招,每一次一动手,原主就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了。
但是现在在这里的,是余聆。
余聆冷脸抓住她的手往旁边一扔,余聆的力气大,让谢月春往后面趔趄了两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形。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余聆,仿佛散步不认识余聆了一般,好久,才哆嗦着嘴唇,指着余聆的鼻子骂道:“你……你这个不孝子!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的!
生下来的时候直接丢了多好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嚎啕大哭,这一招也没少用。
人越多她越爱这样做,这样别人看见了,只会指责原主的不是,从来都不会去细想里面还有什么门道。谢月春的声音很大,立刻传到了秦风习的耳朵里,他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走过去,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秦西泽拉住了,说:“放心吧,看看冬芯怎么处理的,
再出面也迟。”
摊上这样的亲妈,也真是够倒霉的。
余聆慢条斯理地掏出一份文件,将档案袋展开,一张薄薄的纸张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