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见过太尉生气罢?”
以芙规规矩矩地把双手搭在膝盖上,冲着默淖露出一笑。染了鲜血的唇瓣下露出几颗森森的瓷白牙齿,“如今您就要见着了。”
默淖身躯一震,心里面“腾”得升起一阵后怕,“你要做什么?”
以芙下地,慢慢地朝跌在地上的默淖踱过去。
默淖汗如雨下,捂着伤口连连后退,“本王可是东突厥部的可汗!褚洲是什么东西,还敢在本王面前指手画脚?!”
他朝着帐外吼道,“快给本王进来!抓了这个疯女人——”
默淖特地遣走了身边的侍女,只在帐外留下了两名亲信。两人虽耳聪目明,却把帐内的声响视作男女情.趣。
听到默淖的呼救,这才慌里慌张地按剑闯入营帐,“可汗!”
红日落尽西山,也吝啬地将室内的最后一丝光线也带走了,两个兵士探出手,虚虚地凝固在半空,“可汗,您在哪儿?”
角落里,被塞了一嘴抹布的默淖呜呜地叫唤着。颈部鲜血的流失,让他的四肢僵直、无力摆动。
一人扯走默淖口中的抹步,“她人呢?”
默淖的眼珠子疲惫地一转,“快追……”
二人心中警铃大作,瞠目望向营帐入口,见一道纤丽的身影立在营帐边,轻轻挑开了半帘帷毡。
山风热烈,飒飒卷着以芙鲜艳的衣。
月色舒朗,莹莹映着以芙木然的脸。
不过就在数息之间,她微抿的唇角重重地往下塌去,平淡无波的眼中淌下一串一串的眼泪,“我、我明明是皇上的后妃,可汗为何要羞辱人至此地步!如今我清誉受损,倒不如死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