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靖千江将头稍偏,侧对着苏玄,目光仍是瞧在曲长负身上:“苏大人,剩下的事便劳烦你了,如何?”
苏玄笑了笑道:“苏某只怕自己能力不足,殿下的伤势看上去既然已经没有大碍了,那不若与下官二人共同在此罢。”
靖千江下颚稍侧,微微挑眉:“过谦了,此功立下,苏大人的罪名总算可以完全洗脱,日后必定前途无量。你若想留在惠阳,本王可看在故人之宜,保你两年之内,官至知府,如何?”
苏玄温然抬眸,靖千江似笑非笑,两人目光接触,片刻之后,苏玄才慢吞吞地道:“玄不欲在地方为官,有劳殿下费心牵挂了。”
言下之意,便是打算回到京城了。
靖千江微微眯起眼睛,却是坐在椅子上的曲长负忽然说道:
“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的重生会不会跟你们死前做了什么有关系。否则一切为何会如此凑巧呢?”
他这一句话,把刚才还在冷冷对峙的两人都给说的不吭声了。
苏玄自然是万分不愿意让曲长负知晓自己那般疯狂狠辣的一面,而靖千江也同样不想前世那些不快再给曲长负增添更多的心理负担。
两个人口才都不错,但是毫无默契,当着对方的面也不好编瞎话,于是各自默然。
“呵,不说啊,那算了。”
曲长负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如果心中有着强烈的渴望,不想死,不认输,或许就会比容易认命的人得到更多的资格。曾经我就是这样的。”
“二位都是人中英杰,经纶满腹,武艺出众,只望你们付出的这些不会白费,今生做个聪明人,万事顺遂。”
不远处的荒野上有风划过,将他的语气衬出无端怅惘。
曲长负起身,冲着两人微微颔首,离开了。
曲长负回到住处,发现朱成栾竟然还在这里等着自己,突然良心发现,觉得他也是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