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想满腹狐疑地去照镜子,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肿得就剩下一条缝了,眼皮根本无法向上翻。

    而且肿的不只是眼睛,还有脸颊也带着浮肿。他现在这幅样子要多□□丝有多□□丝。

    俞想彻底无奈了,他用厨房的咖啡机煮了杯什么都不加的咖啡,听说美式可以消肿。

    但刚喝一口,他就差点没吐出来。这个咖啡和他在咖啡馆喝的咖啡完全不同,又苦又涩,还有股烟灰水的味道。

    俞想把杯子放到桌子角落,宣告咖啡消肿法失败。

    今天他不打算直播,他把直播平台里的钱体现了出来,他这三天的直播一共赚了几百块钱,他花了两百给左鸿祯买了一瓶红酒,然后去往画室。

    左鸿祯有学校的行政事务要处理,俞想就自己安安静静地完成之前的作品。

    越是难过或是烦躁的时候,他就越需要静下心来画画,因为只有沉浸在画中的时候,他的心才是静的。

    又是一画三个小时,左鸿祯回到了画室——顺便叫了火锅外卖。

    “来来来,先歇一会,把饭吃了。”

    画室里唯一的桌子是用一摞画板搭成的,俞想架起电磁炉和鸳鸯锅,两人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食材,就这样吃了起来。

    他们的碗筷是一次性的,没有酒杯,就拿没用过的洗笔筒代替,一顿饭生生吃出了几分贫贱不能移的味道来。

    俞想这下知道自己酒量的深浅了,不敢多喝,只是倒了一个杯底。

    倒是左鸿祯,因为咬不动毛肚鸭肠之类的火锅食材,只能一口酒一口肉,快乐似神仙。

    “收了个小徒弟是真的好啊,老头子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左鸿祯眯着眼说。

    俞想接道:“师父,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