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还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他错开眼前疯狂飞舞的樱花花瓣,看着面前站着的一群……发色装束奇奇怪怪的杀马特(好像是这样称呼的)的青年少年甚至还有小孩,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画风唯一还算正常的,大概就是站在队伍最前端的那个女生了,有点像是国中生。

    因为生病,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除了医生之外的人,包括父母,所以突然之间面对一群(重点)人,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打破眼前的尴尬。

    于是,他微微后退了半步,把目光收回,敛下了眼眉。

    肩膀上还站着一只白色的鸽子(?)歪着头,圆鼓鼓的身体搭配上和他如出一辙的懵逼脸,简直蠢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他已经坚持了很久了,可是为什么……他又可以站起来,来到外面,头也不晕,身体也不痛——

    这到底?!

    气氛好像有点尴尬,他想。

    他总是能敏锐的感受到别人的情绪,但是他不擅长去安慰他们,正如别人不知道他的痛苦,即使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安慰他一样,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样的力量,痛苦和悲伤是不相通的。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阿昭认真的思考着,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生病了,离开学校,住在医院的单人病房,后来住在自己的卧室,生命短短的二十几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发呆或者昏睡中度过的,和别人打交道的时间少的可怜,面对这样的场景,很少有情绪变化的他也只能后退低头表达自己的抗拒,过于激烈的情绪会给身体带来负担,会让他很痛苦。

    大概……先打声招呼吧?

    嗯。

    你们好?中午好?大家好?

    算了,还是快点离开吧。

    他继续后退了一步,在对面那些或打量或探究的目光里,打算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场面。

    “小乌殿,不向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