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卧室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一角,时清越睁眼的时候,感受到身旁似乎有个大型的人形热源,自己腰上也搭着什么东西。
他微微侧头一看,纪灼在他身边睡得很香,揽在他腰上的手臂也环得很死。
时清越睡眠不好且个人领地意识很强,以前在外面都是睡完以后一早就走人,很少体验过安安静静被人拥着醒来的感觉。
酒精让人放纵,也让人放松。放松了警惕的时清越不知不觉为纪灼打破了一个小小的习惯,看似微不足道的。
和别人一起很烦,不过和纪灼一起,意外的不怎么讨厌,可能是自己真的很喜欢纪灼的气息吧。时清越漫无边际地想着,没把这一点细微的改变放在心上,轻轻把纪灼的手臂推开,翻身下了床,背对着纪灼站在床边换衣服。
低头时,看到自己侧腰上两道明显痕迹的时清越轻笑了声,呢喃了几个字,听不太真切。
时清越换衣服时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了纪灼,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和自己昨晚梦里差不多的场景。
修长笔直的腿,腰窝,以及一对振翅欲飞的蝴蝶骨。
纪灼想也没想地朝前伸手,从背后一把揽住了眼前人的腰,还顺便用自己的头发在侧面蹭了蹭,用很低的声线说了句:“偷偷说我坏话?我听到了。”
时清越侧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大清早顶着一头杂乱发型依旧帅得清爽的纪灼,伸出一根手指轻佻地勾了下他的下巴。
昨晚喝醉后露出一丁点儿隐匿性情的时清越又变成了那个调笑信手拈来的时清越。窗帘狭小缝隙里照进来的阳光为时清越的侧脸镶上金边,纪灼被晃得眯了眯眼。
时清越哼笑一声,转过头去一边扣着皮带一边问:“听到什么了?”
皮带上的金属搭扣“咔哒”一声响,和他上扬的带笑语调重合,一种无意识的性感。
纪灼听到时清越漫不经心的语气后觉得他好像和昨晚有点不一样,但说不出来具体的改变,有点闷闷不乐地嘟囔:“听到你骂我。”
“嗯?”
时清越把纪灼的手和头拨开,绕到纪灼一侧的衣柜前准备拉开柜门,没注意到纪灼小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