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赶紧再仔细擦了擦,又看到不明显的一行日期出现在边缘。
是三十多年前的。
会把自己的徽章随身放在一个孩子身上。
只能说明,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这孩子怎么会是……
奥古斯特原本噙满笑意的嘴角迅速塌了下去。
成年人好逸恶劳、咎由自取,只要没作出伤风败俗、违法乱纪之举,即使穷困潦倒,他也懒得管。
但年幼失怙的孩子,又是另一码事了。
这个年龄,他不该溜达在酒馆赌坊内……
即使将徽章赠予他的亲人离世了,那他的叔伯呢?
奥古斯特再度回想起那孩子,狡黠如一匹小狐狸,总是一副吃不了亏的模样。
但他的体格又瘦又小,显然营养不良,只是他太活跃,叫人一时无法察觉罢了。
衣袍不必说,是浆洗了多次后褪色的灰白。
他穿的鞋子也只是草编的露趾拖鞋。
尽管大多数平民的孩子也就是这般打扮,但奥古斯特此时想起的却是,上个月,他的姑嫂姐妹们来王宫时所带的那群年轻男孩们:
这些流有尤利西斯家族血脉的孩子们,个个挺胸阔步,身着镶紫边的宽袍,腰间系着光彩夺目的腰带,坐在纯白牛牵引的车舆,在装点了黄金的藤蔓和月桂树的庭院里,谈论着斗兽场的明星角斗士和最近元老院展开的精彩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