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顿了一下,扭头问何疏:“你叫什么?”
何疏:“……何必的何,疏忽的疏。”
怪鸟:“对,要不是我,你怎么会认识何疏,哪来的新房子住?我可不要跟你住天桥底下,人家娇嫩的小羽毛都要被风刮坏了!”
广寒没有理它,已经开始环视打量起屋子四处。
“这电视能开吗?”他问何疏。
“当然。”
何疏耙了下乱糟糟的头发,拿遥控器给他打开,就去洗漱了,等他出来时,就看见一人一鸟坐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专心致志。
再看屏幕,男女依偎,正在播放一则肾宝广告。
何疏:……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现在虽然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机,可除了一部分老年人,谁还会这么认真看电视广告,大都守着电脑不放了,可广寒倒像是没怎么见过电视一样。
“好看吗?”何疏随口问。
“挺好看的。”广寒盘膝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屏幕里的鸡精广告,那表情似乎还想伸手去电视里掏点鸡精出来尝尝。
“你以前没看过电视?”何疏想起他连身份证都没有,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从边境逃亡过来的吧?”
应该不是,本市并不接壤边境,没有证件一般只能在边境小城栖身,再往内地走就很容易被抓住了。
经过刚才一场故事会,何疏彻底清醒了,他趿拉拖鞋走到窗边,伸手拉开窗帘,整面落地窗的阳光,堂堂皇皇铺洒进来,霎时驱散那最后一点阴冷。
他扭头一看,连带广寒后背也都被金黄色披满,但对方的眼睛仿佛黏在电视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