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也并不担心会在路上被人认出来。大年初一,任谁都不会在外面闲逛的,要么是回去吃年夜饭了,离家远的也要意思意思。
自带了一个院子有小厨房的那一种,就在自己的小厨房里做些家乡菜,没有小厨房的,借来也是要用的。
即便是行知书院里那么多人,却半天都遇不上一个人。
两人直接朝着栎阳南依的院子去了。他们并不担心栎阳南依不在屋中,这还多亏了松白。
要不是让栎阳南依受了那样的伤,她会躲在屋子里不见人才是见鬼了。
二人身影一闪,就进了院子。与栎阳南依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蕾竹和惠芷也不是本地人,她们是被家里人买给牙婆的,几番流转,才到了行知书院。
所以她们二人在这边并无亲人。不过今日是大年初一,即便并无可去之处,两人也没有留在院子里,而是撇下了栎阳南依一道出去了。
这就给了栎阳如故一个大好时机。
彼时,栎阳南依正坐在床沿,那一片沾了药的床帘已经被她整块撕扯了下来,团成了一团丢在边上,上面还有几个黑乎乎的脚印。
出了这样的事,栎阳南依却因为心虚,不敢求医,只将纯棉的里衣撕扯成了一条条,简单包扎了一下。她屋子里原本好歹是有金疮药的,但她的药箱里不论什么药,都被松白整个箱子提走了,眼下连最简单的伤药都没有,自是叫苦不迭。
此刻,栎阳南依眼神阴狠,盯着被胡乱扯下来的那团床帘,阴测测笑道“呵呵,举手之劳都不愿意,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她伸手去捡地上的床帘,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惊呼了一声,停顿了好半晌才缓过来,面上怒意更浓了。
“她要干嘛?”栎阳如故站在窗外,压低了声音对着南宫彦青道。
“管她要做什么。”南宫彦青轻笑,“现在截住她,她想做的一切,都再没有机会了。”
眼睁睁看着栎阳南依拿起了那沾了不知道什么奇药的床帘向着蕾竹的屋子走去,二人算准了时机,在对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