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许是在某一瞬间达成了共识，谁也没提起赵宇文，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喝酒，一个人静静地望着海面，气氛倒也算和谐。
前行的海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迷雾，给人一种缥缈又虚幻的感觉，不时有海风吹过，那层轻纱状的白雾被不断吹散又合拢，可却仍旧看不清前方。
能见度不过百米。
林芷站了起来，走到栏杆边，蹙着眉问卫启：“这怎么起雾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们的船会不会迷失方向？”
卫启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才道：“船上有罗盘，姑娘不用担心，去留仙楼这处白雾是必经之处。”
看卫启十分淡定的神色，林芷疑惑道：“必经之处，你的意思是这雾一直都在？”
卫启点点头，道：“姑娘猜的不错，留仙楼所在的那处岛屿又叫做云中岛，这个小岛的四周常年都在雾气里，经年不散，有传言是最接近海外神仙的地方，要想进出云中岛，没有经验丰富的渔民带着，就会迷失在大海里，尸骨无存。”
一旁的赵宇卓放下手里的酒杯，显然他也听到了卫启的话，他道：“都说海上有仙山，这岛屿周围常年不散的雾气，可不就让传说更可信了么？只是仙人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随意见着的。”
说不定是洋流的问题，林芷从脑子里扒拉出小学学过的地理知识，至于寒流跟暖流是如何作用的，这类细致的东西她就搞不明白了。
“不过，这要是有海盗流寇之类的，这雾岂不是成了最好的掩护场所？”林芷依着栏杆，摸着栏杆上雕刻的狮子浮雕，语气随意地道。
几乎是林芷的话刚落下，就听见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号子声在迷雾里响起，林芷也没有细听，只是感叹道：“船上居然还有专门吹哨子的人，声音这么洪亮，肺活量可真好啊。”
赵宇卓跟卫启两人刷的一下将视线转向林芷。
赵宇卓：“”
卫启：“”
林芷：“怎么了？”
卫启面色难看道：“不是我们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