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心哪里看不出这丫头那雀跃的心思,嘴里嗤道:“你也好意思说你伺候得好,你自己数一数,你打翻了咱家多少个玉瓶,毁了咱家多少副字画,你甚至将咱家的库房都差点烧了,可真是好本事,你莫不是林之洞那东西故意派来气咱家的吧!”
林芷有些委屈道:“那怎么能够怪我呢,叔爷爷,你要讲讲道理,你将那么珍贵的玉瓶摆到一个架子上,我只是垫脚想擦擦灰,谁知道那多宝阁的下面的一脚被虫蛀,突然就倒了呢,我都没碰它,它自己就倒了,倒下来的瓶子还砸了我一脚呢。”
“你倒是还委屈起来了,那你说说火烧咱家库房的事儿,咱家看你还如何狡辩。”江无心道。
林芷更委屈了:“那也不能怪我呀,是您老人家让我去库房里挑个小玩意儿的,谁知道库房明明那么干燥,却生了青苔,害我摔了一跤,点蜡烛的火折子也没拿稳,这才不小心烧了几幅字画,”说着,林芷小心地看了眼江无心道:“叔爷爷,您可不能让我赔。”
江无心懒得理她:“也让你赔得起再说,一天天的,尽给咱家找事做。”
林芷只得呵呵两声。
离去之前,江无心将林芷唤到自己面前,让林芷坐在了小凳子上。
江无心站在林芷跟前,俯身下来,那股淡淡的幽香袭来,林芷绷着脸,不敢移动分毫。
左看看右看看,江无心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将林芷的相貌印在了眼底,这张脸,不用怀疑,确实算得上沉鱼落雁,称得上闭月羞花,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小鹿眼,总是带着点雾湿,让人见着便觉得欢喜了几分。
林芷就听到头上的这位爷叹道:“你可真是有本事,魏道恒那样的人,也愿意为了你冒这么大的风险。虽说咱家是很不喜吴子盛那狗东西的,可是被人先一步解决掉,咱家怎么想心里怎么不舒服。”
林芷不理江无心阴沉的语气,愣愣地发问道:“是,是魏道恒杀的吴子盛,他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呵,大概是为了他心中的高洁不被玷污。”
林芷:“”这冷笑里怎么透着股怨念。
“不过,这魏家兄妹倒是有趣,这哥哥前脚杀了人,这妹妹后脚就将匿名举报你的信送去了大理寺,你说说,是不是有趣得很?”
林芷呵呵了两声:“确实挺有趣的。”
江无心白了林芷一眼,道:“幸而你没嫁去魏府,不然怕是骨头渣子都不够他们兄妹两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