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喉咙微动,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眼沁着刻骨而僵硬的冷,像是被冻结的一潭死水,她微微张唇,低低说了一个字。
陆夫人探身去听,
“说什么?”
顾绒握紧拳头,手背几乎暴起青筋,一个音节仿佛是裹着痰从喉咙里爆发出来,充满了无尽的恶意与厌弃,
“滚!”
她从床边的果篮里拿起一个水果狠狠砸过去,陆夫人身后的那个司机十分敏捷的一步上前截住了那个苹果,
“这位小姐,……”
“住口。”
陆夫人打断了皱眉想说话的司机,朝顾绒宽容的笑笑。
然后她微微弯腰,凑近在顾绒耳边,低声温柔道,
“绒绒,越是如此,阿姨便越是想呆在身边照顾,的情绪这么不稳,若是把自己伤到了怎么办?据说抑郁症是能遗传的,要是妈妈将这坏东西遗传给了可就不好了,毕竟,阿姨可不想有朝一日,也从某栋大楼下看见摔得四分五裂的身体。”
她温温柔柔的勾着嘴唇,在身僵硬的顾绒耳边遗憾低声道,
“就像妈妈一样。”
门就在此刻被人突然推开。
陆夫人微一抬眉,起身整了整顾绒的衣领,
“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