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陈小暖护驾有功,原本站在他们这边的两位老人家,也不应该同时改口才对。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儿?
可恨他们已被排除在一等圈子之外什么消息也得不到,真真是急刹人也!
出去打探消息的柴智岁宵禁前才醉醺醺地被人送回来,他大着舌头道,“程小六说晟王早在济县时就看上陈小暖了,所以才为秦氏讨了个诰命,为的就是方便他娶小暖为妃。这家伙,脑袋真是有毛病……放着方挽离那样的大美人不要,还……”
“啪!”
“啪!”
柴梓让与柴智瑜各抬起巴掌抽在柴智岁的脑袋上令他闭嘴后,思索着他打探来的消息。
程小六乃是右相程无介的小儿子,他说的话未必不可信。既然晟王早有筹谋,那么此事怕是已经板上钉钉了,既然到了这一步,他们应提早打算才是。
柴梓让言道,“智岁明日跑一趟城南的客栈,将你妹妹和妹夫接到府中来。见了你妹妹不许吵架,对你妹夫也要客气礼让,不许在他面前胡说,听到没?”
回答他的,只有柴智岁的呼噜声。
不过第二日一早,陈祖谟还是被红着眼睛的小舅子亲自接到皮场街的院子里。这院子他是第一次来,不过他在京中待了不少时日,晓得这里住的多是有点小钱的人家,官员多居住在东城和北城,当然也有晟王那种怪胎主动选了南城的宅子。
想到晟王,陈祖谟的腰直了一些,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柴智岁为何待他这么客气,还不是因为他不日将会成为晟王的岳父!
早知道有今日,他何必休了秦氏娶柴玉媛?真是悔不当初……
柴梓让见到陈祖谟时,也是笑容可掬的,翁婿二人落座后相谈甚欢。柴梓让看着模样才识均高过寻常人的女婿,也明白他是有真本事的,只是被玉媛连累了。若非如此,他这女婿十几年后也当是京中的一号人物。
只可惜他被建隆帝断了“不可用”之言,便是建隆帝退位新君登基,他在官场上也再难有出头之日,可以说是女儿毁了女婿的一生。
这般想着,柴梓让笑得更加客气了,“你大哥去衙门做事,傍晚才得归来,待他回来后咱们再摆酒席为你接风洗尘,今日晌午先随便吃些。”
陈祖谟也客气着,“悉听岳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