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正月里,陈祖谟不顾秦大郎的前途,送信儿让他进京后,秦大舅一家找到京城去大闹了一顿,早已恨透了陈祖谟。他们觉得,要不是陈祖谟,他们一家子跟大妹的关系一定不会弄得现在这么僵!
现在小暖得势、陈祖谟落魄了,张氏当然得逮着一切机会使劲地埋汰他!
看着村里人满脸的不可思议,陈祖谟的感觉简直糟透了!他煞费苦心地求贺王派人马送他归乡添场面,被这个秦日爰给毁了!一定是秦氏那个贱人派秦日爰过来的,一定是她!
达到目的的小暖潇洒地挥挥手,“先生,日爰先去第一庄给秦安人请安了,过两日再来拜访您,希望到时咱们两方都能满意。”
张氏又嚷道,“秦东家慢走啊!来来来,陈家大兄弟跟咱说说呗,你欠秦东家六千多两银子是咋回事儿?”
看着秦日爰的背影,陈祖谟恨得牙疼,当这点小事儿他陈祖谟摆不平么?自己吃过的盐,比他走过的路还多,过几日看谁笑得出来!
陈祖谟冷颜道,“陈某要钱做什么,何须与你言明!走!”
“呦!不敢说还是说不出口?”张氏不依不饶的,里正不在,村里人也大都存着看热闹的意思,没有人上来拉和,骑马的陈忠上前瞪着眼吓唬张氏,“让开!”
张氏胸脯一挺,闹得更欢了,“老娘就不让开!你能把老娘咋滴?你有种就骑马从老娘身上踩过去!”
陈忠咬牙,他拿这等泼妇还真是没辙。
马车里的陈祖谟却平静开口道,“得银将后边车上的从京城带回来的樱桃搬一筐下来,送与乡亲父老们尝尝鲜。”
张氏一听有吃的眼睛就亮了,见到马得银果然搬了箱子下来,连忙挤了过去想着多装些。
坐在石头上继续纳鞋底子的秦三奶奶笑道,“看吧,这是沾了你儿媳妇的光,才从祖谟的车上挖了一箱东西下来。”
她旁边的白氏冷哼一声,“丢脸的东西!”
里正媳妇笑问,“丢脸的东西指的是哪个?”
白氏斜了她一眼,怒冲冲地站起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