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肖明穿着睡衣，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净，衣衫不整地躺在客厅刚换上的柔软地毯上，饕足地长舒了口气，一声喟叹。
太爽了，扫干净的房子真的太爽了，没有人渣气息存在的空气都格外的清新呢！
“衣服扣起来。”168不忍卒视，“头发也擦干，当心感冒。”
“好的八妈妈。”肖明闭眼应着，抬手懒洋洋地在肚皮上挠了把，顾林这个身体娇嫩，稍长的指甲轻轻刮过就留下几道渐起的红痕。
躺地上的人应完就不动了，还是这样衣不蔽体地瘫着，像被刚刚的温水泡软了骨头。
随着一声轻微的叹息，肖明忽然腾了空，自身的警报系统骤然拉响，他猝然睁眼拽住对方的衣领，另一手的拳头已然捏在身侧。
入目一张陌生的脸让警报瞬间解除：“八妈妈，干嘛啦。”
看身体这下意识的反应，168此刻有点信了他口中的区区格斗第一了。
“躺地上容易着凉。”168把人放到床上，“衣服穿好，头发擦擦。”
“好——”肖明嘴角噙着笑，拉长声音应着，接过高大青年递来的毛巾搭在脑袋上，一双小狗眼笑盈盈地看向他，“你怎么每次出现都长得不一样啊，不过声音倒是没变，还挺好认的。”
168用人形出现的时候声音不再是机械音，意外的比想象中清朗，说话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莫名的熟悉，让肖明无端产生几分好感。
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是他的声音，肖明自嘲地笑笑，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早就记不清那个人的声音了，连样子都渐渐模糊，仔细一想，所谓的熟悉应该只是因为那整天在脑袋里响起声音去掉机械的处理大概就是这个调调，他这几个月听习惯了，而习惯从来是个可怕的东西。
“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以本貌出现，代理者是，系统也是。”168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半蹲在床边与他平视，“而且我选的模型不好看吗？”
肖明擦头发的动作停下，认真凝视着168的脸，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对着这张脸你还让我怎么叫八妈妈，我可以叫你八哥哥吗？”
168闷笑两声：“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