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高大汉子把扁担放下,手脚麻利拆开大瓦缸上面的绳索,将大瓦缸的符纸撕下,小心收藏起来,才朝两位符师大人微微躬身,快速退下了圆坛。

    两位符师皆是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张折叠过的黄纸符,他们慢悠悠打开符纸,寻常符纸不过三指宽,但他们手中符纸张开后足足有六指宽,一尺长。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蹲下去,手中的符纸拍在了石板上。

    纸符开始散发淡淡的黄色光芒,一道道小指粗的淡黄线条从符纸之中蔓延而出,沿着灰石地面爬行延伸。

    周凡眼瞳收缩,他看着用现代社会知识体系无法解释的符线爬行,觉得荒谬至极。

    两张符纸的淡黄符线还在不断呈扇形延伸,很快就将整个圆坛笼罩住,最终在圆坛中心汇聚爬上了大瓦缸,大瓦缸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线。

    咔咔!

    大瓦缸的瓦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砰的一声,瓦缸破碎开来,深红色的液体流淌而出,刺鼻的腥味弥漫在圆坛四周。

    周凡嗅到了这股浓郁的腥味,他很快反应过来,这绝对是血的味道!

    诡异的是血液在落地之后并没有没规则扩散开来,而是被蔓延着的符线迅速吸收。

    圆坛上纵横交错的符线被彻底染红,散发出摄人的血光。

    若是从天空上俯瞰,就可以发现这些血线看似歪扭,但从整体上来看,却是一道巨大的咒文。

    两位符师手中的符纸已经燃烧殆尽,化作黑烟灰消散,他们眉眼之间露出一丝疲惫。

    站在东边的符师看了一眼圆坛下方道:“让可以束发的孩子都上来吧。”

    符师发话,就开始有年轻的男子、女子开始颤颤惊惊走上圆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