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怕我带人跑了?”林惊琼又想笑又想怒。她掏出一枚虎符掷于地上:“主公叫休养,我休养去便是!”调转马头,一骑绝尘而去。
“没记错的话,高见鹤家似是在这鹿城。”数日后,大河之畔鹿城之外,林大凤驻马徘徊:“自江南一别已是三年未见了,不妨顺路去瞧瞧他。”
一路打听而去。很快寻到一处庄子名唤碧空庄的。尚离的远便见到庄门外停了好些高车大马,又有数个穿戴体面的豪奴奔走其间,好不气派。
林惊琼颇有些羡慕:啧啧,高见鹤这小气鬼果然攒了不少身家。
“我家主人乃弗里城宁记东家,欲以千金求鹤公子一卦,请鹤公子赏面。”
“去去去,一介铜臭商贾,也配求见鹤公子?我家主人乃江阳太守,慕公子大名,特跋涉数百里而来,欲与公子共话天机,请公子务必拨冗一会。”
待到跟前,林惊琼听到奴仆们的通报之声,这才明白原来这些车马奴仆并非高见鹤所有,和她一样是访客。
啊呀呀,听这意思,高见鹤那装神弄鬼的本事是愈发进益愈发值钱了。林惊琼震惊且羡慕地连连吸气。
“我家公子身子素来羸弱,这几日倒春寒又犯了咳疾,实是不能见客,诸位请回吧。”又有一个精干管家立于紧闭的庄门之前,神色倨傲地应对着众人。
嗯?高见鹤何时这般娇弱了?怕不是托词吧?这架子也是愈发的大了么。林惊琼倒有些踌躇了,自忖自己与高见鹤也不过是一同砍过两个人喝过两顿酒的交情,又是数年没见,怕不他早把自己忘了,自己没得去自讨没趣。
就欲调转马头离去。便在此时,庄门一动,一眉清目秀的小厮气喘吁吁从里面跑出来。“阁下请留步,”他冲林惊琼喊:“敢问阁下可是从西北方而来?名姓中可是带木的?”
这话问的有些奇怪。“在下姓林,自金州而来。”林惊琼点点头道。
“这就是了。”小厮上前拉住林惊琼的马:“公子晨起起卦,道是今日有自西北方而来、名中带木的贵客临门,嘱咐小人一早就在这儿等着,这可不等到了么!贵客快请随小的入内。”
这话引得周围一干人等侧目。“不愧是鹤公子,果然有洞彻天机之能。”“看来今儿是来对了,鹤公子是务必要一会的。”他们啧啧赞叹。
林惊琼随小厮入庄,没走几步便见一华衣公子急急迎来:“今儿真真是个好日子,看看这是谁来了!”
依旧是极清雅又娇贵的衣饰,极飘逸又高傲的仪态,极精致又倔强的面容,只是昔日手中滴血青锋换了潇洒麈尾。倒是愈发像个神棍了,林惊琼心想。面上却笑的跟朵花儿似的:“鹤公子,久违了。别来无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