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朝,有不少事情等着林暮决断。
随着鲁福鑫的“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左都御史,原主的老师,“陛下,前两日刑部走水,烧了一些案宗,老臣以为刑部尚书保管公文不当,应该受罚。”
刑部尚书似乎早有准备,站出来:“陛下,我们刑部官衙已经有数百年之久,有着诸多隐患,尤其在防火上更是疏失。此事自两年前开始,我就接连上书,但工部迟迟不加维修整顿。前两日刑部更是走了水,工部尚书,这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没想到这皇帝上朝第一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工部尚书擦汗道:“启禀皇上,确有此事。只是本季度应该要拨到工部的修缮银子,户部迟迟不曾到项。没有银子,没法雇人,也没法购买相应材料,以至于臣行事举步维艰,臣请皇上明鉴!”
听了工部尚书的话,户部尚书立刻哭诉道:“启禀皇上,非是臣延误,而是银钱紧张!”
说着,他开始算账倒苦水,“今年南方旱灾,颗粒无收,非但没有赋税,还要赈灾;秦阳关战事紧张,军饷军资都不能延误;陛下又办了降诞宴、歌舞一零一,而且这段时间内务府开销也大,一再催促筹银两……臣无能,没有点石成金之术,实在无法凭空变出银两来。臣有罪,甘愿请辞户部尚书之职,请皇上另选贤德!”
林暮坐在龙椅上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些大臣踢皮球,却没想到绕来绕去回到了自己身上。什么内务府开销大,内务府的开销都是为了皇家,这不就是在变相指责自己吗?只怕这是左都御史早就和众大臣通好气的结果。
林暮咳嗽两声,让众人的目光都回到她身上,她故意板着脸:“户部尚书,你这是在怪朕吗?是朕用的银子太多了。”
“陛下,臣不敢。”户部尚书低下头。
林暮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心跳如擂,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滚落,他真怕自己就交代在这里了。
见气氛僵持,左都御史出来救场:“陛下,户部尚书也是忧心国事,他并没有怪您的意思,只是,依老臣愚见,户部情况不乐观,陛下应该以身作则,提倡前朝后宫乃至国的勤俭作风。”
林暮想了想,自己这个老师骂人很厉害,她喜欢,于是开始给他讲大道理,试图激怒他:“老师啊,您莫不是老糊涂了。这银钱之事,胜在开源而非节流。节约有什么用,咱们应该想办法为户部寻来源头啊。”
还未等左都御史说什么,王燕祥跳了出来:“陛下,不可加税啊。”
林暮看着王燕祥,自从藩王那事结束,王燕祥去做了什么女团发起人,已经很久不发表高谈阔论了,今日是怎么了呢。
“陛下,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啊。我们身居庙堂之上,却也要体恤民情。”王燕祥很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