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笛弯了弯眉眼:“你这么说,那未来的我一定会的。”
回去的路上,江向笛大概是状态好多了,难得有些精神,开口最先说的却是公事:“靳总,画展门票可以再给我几张吗?”
前三天的画展是限流的,所以都是限售纸质门票,之后便会陆续对公众开放,一共持续二十三天。
“你跟邓芸说一声。“靳北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垂头刷着手机,道,“现在不觉得难受了?真的不需要去检查吗?”
“需要吧,但是产检在下周末呢。”江向笛翻了翻备忘录,又抬头望向靳北的后脑勺,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像个怪物吗?”
虽然这样的案例并非没有,只不过因为太过少见,所以依然无法被所有人接纳。
江向笛最开始打算瞒着身边的人,也是因为担心这个,别说今天的状况,一想到以后真要大着肚子,所以才忍不住有些惊慌地问出这句话。
谁也不是天生什么都不怕的。
靳北说:“你不要想太多。”
不咸不淡,大约是在开车的缘故,江向笛也不好多打扰他,有些无聊地靠在了车座上。
他不知道靳北知道他的事的时候的表现,所以也不知道靳北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最开始瞒着靳北的原因,是因为觉得如果靳北不同意,那么他自然也无法单独留下孩子。
靳家这么大一豪门,后人怎么能被随意流落在外。
到了江向笛的小区楼下,靳北停车下去给他拉开了车门,江向笛后半程眯着眼睡了会儿,此刻正揉着眼挪着下车。
正懵着,江向笛感觉男人忽然弯下腰,冷冽熟悉的气息扑入鼻尖,然后就有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他的胳膊,将他抱了出来。
江向笛吓了一跳,他毕竟是一个一米七八的成年男子,又怕自己乱动撞着头顶,那让自己疼着大可不必,只好把头低着、几乎快要埋到对方的胸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