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尔垂下头看了一眼表,黑白分明的表盘证实昆尼希说的是事实:已经9点18了,昆尼希的学校九点半就开始上课。
他心肌梗塞,拒绝去德国队看台给他加油的话还如同卡在喉咙里的一大团羽毛没能说出来,就见到昆尼希趁着还在红灯期间,就帮他打了个指示灯,拉开了车门直接下了车:“这点路我直接跑过去,下午见劳尔哥哥。”
穿过了人行横道的少年看起来终究是少年。
身形单薄,白衣翩翩,眉眼温润,神色如同一团刚刚升起的小太阳,浓烈又和煦。
拥有着少年人的无忧无虑,肩膀还不够宽厚,尚不能扛起俱乐部、队友、国家给予他的厚望。
但是纯真又明媚,迎着希望与暖阳。
劳尔注视着他身后17号的数字,虽然气恼,但总是能在这样注视着他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这就是诺尔斯·昆尼希。
这就是伯纳乌明艳的未来。
...等一下,17号?
劳尔一愣,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不仅没有带书包,还没穿校服。他穿着皇马的球衣,穿着足球靴。
完了。
这学校里不可能没有马竞球迷。
完了完了。
倒不是害怕昆尼希被欺负,而是害怕他场外打架被停赛啊!
伯纳乌明艳的未来当场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