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另一阵谈话声传来,便看沈行舟和道迟迟,前后踏入店内,他们听到钟离雾这句质问,同时朝霍笙看来。
霍笙低头看沈行舟的护心绳。
陆星河盯着她手上的护心绳。
道迟迟也盯着她手上的护心绳。
霍笙觉得,她在一息之内,经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高级哲学问题。
门外,只看沈行舟走进来,笑了笑,露出浅浅的酒窝:“钟离道友怕是误会了,这是沈家的传家宝,因霍师弟遇到梦魇,我借给师弟一戴。”
陆星河的嘴角明显扯了扯。
他手上捻着那条碧色的融水护心绳,脸色沉了下去。
霍笙反应过来,陆星河吃醋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钟离雾大着嗓门嚷嚷:“好啊,阿笙笙,你不止和陆星河搞到一起,还和沈行舟也搞到一起,呜呜呜!”
她看向道迟迟:“道道友,你未婚夫不守夫德,你不说些什么吗?”
霍笙:“……”
她麻了,她彻底麻了。
她更害怕的是,道迟迟这时候突然来一句“霍笙的床我都睡过了”,好在道迟迟没这么说,只压着嗓子,声音不大不小,衬得钟离雾一惊一乍:
“不过一条护心绳。”
钟离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