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小年,这宁老板与几位好友小聚,喝了点酒,过了辰时还在同其他三人打叶子牌,本听说抓得一手好牌,却因为眩晕症而暴毙身亡。”
宋东旭也是问过他的妻子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如此说来是因为兴奋过度?”
确实冯晋之死从表面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疑点,毕竟他本就身患疾病,骤然离逝也可以说的通,可赵颜悦觉得有些事越是看起来天衣无缝却越让人觉得实在过于巧合,从而疑点重重。
“倒也不然,以往他就有眩晕症,大夫说他不宜大喜大悲。”
赵颜悦的思绪有些凌乱,“如此,那他的死应该纯属偶然?那我们也无从查证了。”
“倒是可以去昶西查一查有哪些人买卖木材的。”
宋东旭的提议虽然可行,可赵颜悦却觉得若那批木材有问题,哪有人会不打自招?
更何况昶西并不是一个小地方,就算问了附近的府衙调查,万一那卖木材的早已人去楼空,他们也无从下手。
阳光明媚,骊江上波光粼粼,那破败的筑龙桥似乎时刻在提醒着赵颜悦那日发生的种种,执意去调查此案的人是她,所以未到最后一刻也绝不放弃。
那一袭玉色的长袍落入了赵颜悦的眸中,他正悠闲地拿着鱼竿,一只手十分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微风拂来,青丝随风飘扬,美的就如同一幅画一般。
鬼使神差地赵颜悦缓步走向前“顾公子,你倒是落得清闲,竟然还在此垂钓,可你知道骊江是禁止垂钓的吗?”
顾宋廷放下了手中的鱼竿,理了理自己的长袍,轻笑了一声,“我若不在此垂钓,如何会等到公主?”
赵颜悦恍然明白了什么,“原来是姜太公钓鱼啊。”
“我可不是神机妙算的姜太公,不然也不会如此痴傻的在此等一个人。”
江边风大,赵颜悦只听清楚了他前半句话,看着他如秋水一般的眼眸却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失落,让人心生出几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