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小爷记住你了。”拉夫尔趴在行军床上疼得直抽抽,在他的背上一条一条都是暗红色的鞭痕,勤务兵正小心翼翼给他上药。
实话实说,五十鞭子能够造成的伤害远远不止这么一点儿,如果往死里打,如今趴在行军床上这批人,估计十有八九都挺不过去。这一点点红肿和淤血根本就是手下留情。
当然,像拉夫尔一样人是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的。他们有的只是满腔的怨恨。
“我艹你姥姥的,老子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罪,凭什么打小爷,老子犯了什么罪过……尼玛,不就是找点乐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另一个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妹子不让玩也就算了,连搞个娃子也要挨打,这尼玛算什么?管得也太宽了吧!”
拉夫尔是一针见血的做了最后的总结:“哥几个,我算是看明白了,有这个老东西一天,咱们就要吃一天的亏……这日子算是没法过了!”
“你打算什么办?要不咱们申请调离?”
“调离?”拉夫尔冷哼了一声,阴沉沉地说道:“凭什么让咱们走,这就是老子们的队伍,要滚也是老东西卷铺盖滚蛋!”
立刻几个军官附和着点了点头,纷纷认为应该让老头滚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道理很简单的,白军的队伍完全都是拼凑起来的,都是对布尔什维克不满的旧军官带着旧部造反的集合体。对于他们来说,手底下的大头兵就是根本。离开了自己的部队,那就只有任人调遣得分,哪里还有发号施令的机会?
这年头手里有枪的才是大爷,让他们放弃枪杆子去当光杆司令,这帮货怎么可能答应?
“那你说怎么办?”
拉夫尔冷笑了一声,小声说道:“老东西不仁义,不给咱们活路,那咱们就豁出去,弄死他!”
这一声出来,其他几个军官吓了一跳,他们可是知道老头的关系很硬,搞死了他恐怕是不好交代的。这是他们一直敢怒不敢言的重要原因。
“瞧瞧你们那怂样!”拉夫尔火了,挖苦道:“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咱们上下一心,做得巧妙点,让上头找不到把柄,能有什么风险!”
“你说得简单,”立刻就有人表示反对,“你今晚也看到了,副营长都跟老头是一路的,怎么搞?弄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反而把咱们的性命送掉了!”
“你懂个屁!”拉夫尔唾了他一脸,冷笑着反问道:“你真以为副营长跟老东西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