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什么呀?这么熟悉了,那有好意思下手……”帅朗侧头看看杜玉芬,是那类后悔下手太晚的眼神,杜玉芬又气又好笑的拧着帅朗脑袋摆正了,强行把帅朗的眼光移向他处。
就是啊,快一块玩成哥们了,还真发展不到歼情轨道上,俩人商量着晚上一块聚一聚,这帮兄弟们都好说,两瓶酒下去解释都不用解释了,几步的路帅朗猛然停下了,杜玉芬正要问,不料帅朗手指撮在嘴上“吁”了一声示意噤声,然后很凛然地小声道:“你听!”
听什么?杜玉芬霎时竖起耳朵了,隐隐约约地那里有响动,像人声,帅朗拉着杜玉芬,循着声音的方向蹑手蹑脚走了几米,房背后一人多高的幼林里,果真有声音……啊?啊!?哦!俱是单音节,女人的声音,像痛楚、像欢愉、更像畅快淋漓的发泄,杜玉芬听明白了,蹙着眉,在背后使劲拧了帅朗一把,景区经常有成对男女游客净找避静地方打野战,看帅朗瞬间这么来劲,八成是要去偷窥了。
“哎,别去……”
杜玉芬小声叫了句,没拉着这个窥探欲极强的,就见得帅朗满脸窃喜,偷偷摸摸,悄无声息地向着林边摸去,然后是靠在一棵小树旁,似乎是看到了,不过立时像泄气一样,没那份心劲了,杜玉芬觉得奇怪了,这才慢步趋上来,到了帅朗身边,顺着帅朗的手一指,差点笑翻了。那是什么野战,是程洋正躺在几米之外的树下,头枕着胳膊,光着脚丫翘着二郎腿,腿上正放着野战声音来源,是那台上网本,看得颇为来劲,根本没发现身后有人了。
没悻了,走了,把帅朗鼻子快气歪了,走了好远杜玉芬才笑着故意问着帅朗:“程洋看什么呢?”
“行为艺术片呗,程洋因为身体原因,所以对欧美行为艺术特别感兴趣。”帅朗也故意道。
“少来了?你们男人里就没几个好货色,净看这乱七八糟h片,也不嫌脸红。”杜玉芬借机教育了帅朗一句。
“知道还问,一听你也看过。”帅朗一翻白眼,一扬头,反诘了句,噎着了杜玉芬了。
杜玉芬脚步稍停,看帅朗那么懊丧的表情,没来由地觉得那里非常好笑,似乎没有窥探到行为艺术比他没有实施行为还要懊丧,其实……杜玉芬在暗想着,其实一点不介意刚吻别一下下,只不过这货一点正色也没有,实在让她接受不了,或者从心里讲,不想用男女关系破坏这份友谊的明智,杜玉芬要比帅朗更强烈………于是又像一位密友般告别,送走了杜玉芬,帅朗气哼哼跑进小树林,把正在树荫下乐滋滋看行为艺术片的程洋踢了几脚,很野蛮兼粗暴地把上网本抢走了,就是嘛,光顾一天挣钱把这调调都快忘了,太累、泡妞贼贵、还是看看片子过过眼瘾最实惠……………………………………………………………………午后,市区,凤仪轩。
对于有闲阶级的生活方式和普通人还是有很大差异的,天气越热,凤仪轩的生意便越好,据说本市不少名媛贵妇都经常出入这里,后来因为这个原因,男士休闲养生的生意也跟着旺起来,据说不少钻石王老五以及钻石非王老五的都热衷于在这里认识几位行走于上流社会的人物,而且经营者也眼光独到,有时候会安排诸如桥牌、保龄、高尔夫之类的活动邀会员参与,名为活动,其实是促进男女之间活动活动而已,您别不信啊,上流和下流都是流,谁能分那么清不是,前几天还爆了个小新闻,据说本市搞进出口生意的一位大富婆,就凤仪轩的会员,经常来美容不知道怎么地看上作头发的小帅哥,结果买了幢别墅把小哥养起来了,看看,“逆包养”都出来了,还能有啥事稀罕的?
所以古老头来这儿,从来就没有引起过谁还过分注意,只当是个有点余钱准备挥霍完再入土的傻老头而已,每次来时不过修修发、洗洗澡,有时候邀几位一起聊聊天,下下棋,当然,茶是免不了的,凤仪轩也是根据客户的需要订制服务,每次老头来,总在六层的同一个会客室里摆好茶具和热水器具,喝喝聊聊差不多一下午就过去了。
今天稍稍出了点变化,像往常一样盛小珊在门口接到了古大爷,公司是按客户消费的额度给员工提成的,别人不怎么清楚,可盛小珊心里清楚这位没什么恶僻的可爱大爷这一年多可是给她创收最多的客户,每每招待都十分殷勤,不过今天一见面上了房间,没开水没斟茶,古大爷阴着脸只说还有几位朋友要来,盛小珊瞅着架势不对,没敢多问,下楼恭迎几位来客了。
是谁呢?肯定不是女人,盛小珊坐在门厅会客等待的沙发揣度着,自打认识古清治就没见过他身边有女人,在作风上基本是自己接触过的最绅士的男人,不像有些老头,明显看着都干不动那调调了,来这儿消遣居然还对小服务员动手动脚。
不过要就男人就不好猜测了,因为一年中所见老头会过的男人还真是形形色色,年青人、中年的、老年的、丑的、帅的、长相很派很有范的、甚至于长得很猥琐的,那种都有。对了,还得加上一句,就是没有盛小珊认识的。上一次来是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得却是饮料市场大战什么的,盛小珊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听话音许久未见,似乎那个帅朗在外面闯出了点什么门道,这倒让她有点兴趣了,再加上有两位警察来核实过四月十九的事后,免不了让盛小珊对于那个很长时间未见的帅朗有点怀念了。
怎么说呢,那个人很好玩,那天晚上辍导着那货去和那位红衣女郎搭讪,结果不知道如何,倒把警察招来了,究竟原因是什么,她都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