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你约他……我没事。”
“哦……好。”
小木一听,来劲了,摸着手机,拔着帅朗的电话,一拔即通,刚说晚上请吃饭,这话像卡喉咙里一样,怔着眼听着不知道电话里说什么,方卉婷本来暗自窃喜,一看像是有变故,直等小木悻然扣了电话,奇怪地问着怎么了,小木好不懊丧地说着:“……太不给面子了,你知道他说什么?”
“说什么?”方卉婷笑着问,肯定没好话。
“他说俩男人吃个什么劲,不来……我说方姐你也去,嘿,他说俩男一女吃得更没劲,不来……”小木很失望地道。看着方卉婷,方卉婷一笑,摸着自己的翻盖女式手机安慰着:“没事,我请……”
“要不算了方姐,这小子有时候别扭的厉害,今儿还没准那根毛不顺了。”小木生怕方卉婷吃个闭门羹,出声警示着,方卉婷却是不以为然地拔着号放到耳边,一接通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笑着说着:“……喂,帅朗……你干嘛呢,给小木也没句好话,说什么呢,晚上要不出来聚聚,昨天的事好好谢谢你………”
说着,小木伸着脑袋注意地看着方卉婷的表情,那份发自内心的笑容让小木多有嫉妒地成份,天天和方卉婷在一块都没见过方姐对自己这么温言软语说过几句话,难不成这俩人有那么点意思?小木突然想到个让他更懊丧的事,那种每每听到或见到好白菜让猪拱了的那种懊丧。昨晚就见这俩互搀着那么亲热,没准还真有这种担忧。
咦?有变。正喜滋滋说话的方卉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声音压低了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然后脸拉长了,毫无征兆地扣了手机,然后又是一副被人非礼气无可泄的表情,抿着嘴、鼻子一动深吸着气,咬牙切齿想揍人的样子,小木下意识地躲了躲生怕遭了池鱼之殃,不解地看着方卉婷,可不知为何眨眼就成了这个样子,这一看,方卉婷悻然一脸,气咻咻地说了句:“什么人呀?太不给面子了,居然说要去推销饮料没时间……敢情我还没有几箱饮料重要……”
这是美女被无视了,魅力被置疑了,方卉婷貌似比被非礼一般还难堪,特别是当着小木的面,更没面子了,看着小木恼羞地说了句:“小木,下班别走,姐请你……破了这么大的案子,咱俩贺贺。”
“噢,没问题……”
小木看着转身而走的方卉婷,抿着嘴,憋着笑,低着头,趋步进了会议室,这会,一点也不懊丧了………………………………………………………………大东关、小胡同、和谐的光明里小区,劳动节刚过的懒汉窝里,放下了电话,帅朗撇撇嘴,还真是很不屑地样子,小木这娃好是好,就是有点太正派了,实在是话难投机。至于方卉婷嘛,帅朗倒是有点想法,不过再见之时从人家那故作矜持的作态里,明显地看到了俩人之间的距离,泡这妞没准比泡王雪娜的难度还大,泡不上是一难,万一泡上不那么容易甩更难,再说自己这一屁股不干不净的事,实在是每每和警察到一块,免不了就有点心虚……于是,就算了吧,帅朗回绝了俩人的邀请,即便是对于这个貌似感谢的邀请也略略反感,人和人之间利用关系有点太过明显了,警察和嫌疑人之间也没有例外,相比而言倒更喜欢和同租的兄弟、和脾味相投的朋友街头地摊上大碗朵颐一番,免得边吃还得边动脑筋,吃完了都不知道什么味道。
当然,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不足为外人道也,每每一念及桑雅,一想到那个蚀骨的晚上,身边的女人总有那么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
想了想,笑了笑,埋下头,继续输着电话号码,手机刚买上,电话号码全丢了,好在有手抄的一份,拣着常用的号码输入着,慢慢要回归正常生活了,有些东西,你还非得搁下不行,不能心里老想着。
接电话、沉思、微笑、输号码……一系列看似稍有怪异的动作落到了兄弟仨的眼中,韩同港瞅了瞅起晚了正吃方便面的田园和平果,使着眼色,头微微侧侧示意着帅朗的方向,仨人看样商议过什么,点点头,韩同港起身踱进帅朗的房间,那俩端碗的边吃边跟着进来了。
好容易一个难得的休息曰,好容易有个放松闲适的心情,韩同港问着老爷子还好吧,帅朗笑笑,点点头,不愿多谈这事,坐下来,老韩一把拍拍帅朗肩头问着:“哎,上次给你说的事你上心没有,昨天雷欣蕾还打电话问了问,想不想去锐仕,我觉得你这机灵劲行呀,混俩年当猎头多好,没准还能假公济私还能猎艳勾搭勾搭白领金领妞,不好呀?”
一说,田园一脸肥肉颤笑着,平果也乐呵了,帅朗笑了笑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五六七月份每年干吗?过了八月份一上学,又是教辅类书报资料销售的旺季,入了冬更忙乎,放着大钱不挣,傻了吧叽坐单位里挣那三两千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