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殷知道纪尘在装睡,故意逗他,将手伸进被褥里。

    毕竟纪少将军警惕性强,更何况现在是在她的狼窝里,既然已经清醒了就断然不可能让自己像之前昏过去时睡的那么安心。

    果不其然,她的手还没碰到什么呢,手腕就被人一把攥紧。

    穆殷盯着被褥下的那截劲瘦腰肢,心里遗憾的啧了声。

    怕他用力太大扯到伤口,穆殷手指松开,掌心里的手炉咕噜噜的滚到纪尘背后,停了下来。

    温热的触感透过中衣传过来,纪尘微怔,侧身扭头看了眼穆殷,才松开她的腕子将东西拿出来。

    是个精致漂亮的手炉。

    纪尘狐疑的看了眼穆殷,慢吞吞的板正身体平躺着,不动声色的离坐在床沿边的她远了几分。

    这个距离,进可攻,退可守。

    “钦钦怎么这么防备着我。”穆殷似真似假的叹息,“仿佛我不是你妻主,而是你的仇人似的。”

    她拉长语调,又来了,“遥想往日,你我同塌而眠,你非我挤我怀里让我抱着,那个黏黏糊糊的劲儿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哪里这般生分过。”

    纪尘目瞪口呆的看着穆殷,觉得她这睁着眼睛编故事的本事真是让他叹为观止。

    “我不记得这些往日。”纪尘将手炉还给她。

    穆殷丝毫不嫌弃他不记得,甚至跃跃欲试的想帮他“想”起来些。

    她不知道打哪儿摸来一块椭圆形的石头,跟纪尘说,“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珍藏着。”

    纪尘扫了一眼,石头表面光滑,但就是再光滑,那也是块石头,许是刚才穆殷从路边随便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