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苟一觉睡到了下午。
天气很好,他没拉帘,阳光把木质地板照的反光。
江有苟眯了眯眼,抱着被子一滚。身下有东西硌着大腿,摸了摸,是那颗无相珠。
举到眼前,无相珠在光下内部像是流动着暗红的液体,夹杂着丝丝缕缕黑气。
是好东西,可惜对他的用处不大。
江有苟想到了那个人。
像大补品那样的身体情况,应该挺合适的。可惜人海茫茫,未必能再见,就算再见,暂时也不能给他。
无相珠的沾了沈青青的怨执,得用特殊的符文封一段时间。
“扣扣。”很轻微的敲门声。
“谁?”江有苟手心一握,支起上半身。
“大哥是我,”江寻开门,走进来。他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歉意:“大哥,我是来和你道歉的,都怪我昨天没解释清楚……我是想解释的,可是小寇的脾气太急,说了不好听的话,你别忘心里去,我们已经说过他了。”
姿态俨然就像家里熊孩子惹了祸出来代表的大家长。
江有苟和人打交道的次数不多。
前世那点少得可怜的经验不足以让他理解江寻的话里话外,他歪歪头,很大度地原谅了江寇:“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
他也不是很想和幼稚鬼计较。
江寻笑起来:“那大哥,我们还继续吗——昨天不是还有道题没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