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松开我脚的瞬间,我忙夹紧腿缩回来,心骂,这个男的就该ED,免得害人。

    我呼吸有些乱,生怕被察觉,低头细品半天大麦茶,没注意到韩彻那意味深长的坏笑。

    肥仔接了个电话,对韩彻说那人不来了。

    韩彻双手抱头,苦恼地往椅背一靠,大啐:“靠!没人了!”

    “什么?”

    “就我们仨。”他脚尖又伸过来骚扰我,“去KTV通宵吗?”

    我是个超级夜猫,通宵对我来说并不难,但三个人去KTV......

    我面露难色:“你只有肥仔一个朋友吗?”今天可是周五哎。

    他将手机往桌上一扔,没好气地说:“你到我这个年纪看看,这个点还能叫出来的老朋友有几个。”

    烧烤上来了,肥仔给我递了盘子,也止不住摇头,“估计混不了几年我也要结婚生子了,不然没意思,要么只能跟更小的玩儿了。”他冲我响舌,唤我注意力,“你多大啊?”

    “二十二。”

    肥仔坏笑地拱了下韩彻,“卧槽,畜生啊!”

    M市的烧烤没劲,肉很小,玉米粒都是一颗一颗串的,最关键的是没有气氛,老板烤好了拿上来,感觉没有参与感,北方边吃边烤热热闹闹的。我就这么一说,韩彻应承了声,“好啊,下次一起。”

    我扁扁嘴,算了,我也知道,成年人的“下次”充满了未知。

    韩彻照例送我到楼下,也就一回,居然像有了默契。

    他转身的那刻我也转了身,看着他融进夜色的寥落背影,我沉了口气,高富帅的寂寞貌似和我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