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暮宫内,景肃带着太医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他进门便问,话中带着极重的怒意,看向一旁的宫人,“好端端的,三弟宫中怎会进了刺客?”

    宫女吓得一哆嗦,慌忙跪了下来,小声禀道:“奴婢也不知,三殿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景肃抬手吩咐太医上前验伤,眸中满是担忧,站在榻边柔声安慰着白妙卿:“孤已命太医院第一圣手楚太医为姑娘验伤,白姑娘且安心。”

    白妙卿费力地偏过头来,微微扬起下巴,道:“多谢太子殿下。”

    楚太医细看了一番伤口,起身回话道:“启禀太子殿下,伤口并不深,但那箭尖上应是涂了些药粉,使得伤口溃烂红肿,待微臣回太医院取些药来,给姑娘敷上。”

    景肃点头道:“劳烦楚太医了。”

    楚太医走后,景肃屏退屋内的一众宫女,轻轻叹了口气,在白妙卿身侧坐了下来。

    “都怪孤,没有派个得力的人保护姑娘,才教姑娘受了伤。”他话中满是自责,温柔的不像话,“姑娘可曾看清那刺客模样?孤好派人去查。”

    白妙卿有些犹豫,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未曾看清模样。”

    此事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先压下不提为好。

    景信似是想起了些往事,叹了一声道:“孤之前曾问过白姑娘,可是惹上了什么仇家,如今细细想来,那人原是一早便盯上姑娘了。”

    白妙卿攥着被褥的手紧了紧,努力抑制着声音的颤抖,平静道:“殿下这话是何意?”

    景肃朝四周望了望,确定这殿中只有他与白妙卿二人后,才低声道:“此事与姑娘身世有关。”

    “我的身世?”白妙卿望着他,眸中有微微诧异。

    景肃点了点头,轻声道:“此事孤也是数日前无意中得知的。不知白姑娘可曾听过,得白虎符者得天下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