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死一般的安静,连虫鸣鸟语都沉寂了下来。
吴棣不时的抬起手腕看表,童线儿进入手术室已经三个多小时了,从大洋彼岸还没有传来一点儿信息。[]
凌静茹静静的坐在吴棣的身旁,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手心中的汗水湿腻腻的,不知道是吴棣的还是她的,或者是两个人的都有,已经混淆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了。
“当···当···”
办公室中仿古式的落地钟发出了两声悠长的钟声。
吴棣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凌静茹捏了捏吴棣的手,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吴棣不停地按动着电话,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液晶屏上显示出一长串的电话号码,是克利夫兰诊所的电话,可是吴棣自己却不敢拨出去,唯恐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噩耗。
童大海昨天跟他说过,克利夫兰诊所曾经接治过五例和童线儿相同的病症,两例成功,三例失败。
童大海没说,失败的那三例病人永远的留在了手术台上。
最近的一例病例是以手术失败告终的,时间是五年前。
今天,为童线儿主持手术的医生依旧是五年前的那位医生。
“当···当···当···”
时针已经指向了三点,手术已经进行了五个小时。
“你去睡会儿吧。”吴棣拥着已经偎在他怀里的凌静茹,轻声的说道。
凌静茹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她能安心入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