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苏城有四座正门,即东西南北门,另外还有五座偏门,共计九门,和平时期九门开,开关城门一般在日出时开,日暮时关,巴苏城很长时间没发生过战争,所以南北门不发生特殊情况下基本不关,但是盘查严格,毕竟是王都。
赵武突然来袭,让监管九门的骁勇将军于奎属下措手不及,好悬没让赵武直接攻进城中,关键时刻内卫副都统廖翊发现及时,敲响了悬挂在天池广场上的示警铜钟,九门守卫手忙脚乱的收起吊桥关闭城门,廖翊因找不到于奎,情急之中越权让自己部署飞奔四门传令,用石块土袋将九门堵死,并严令守城将官,靠近城门的闲杂人等杀无赦,廖翊的果断处置,这才让城内奸细偷袭城门没能得逞。
二王子不知所踪,他的副将于奎酒醉,苏晖嫖妓,苏凯躺在温柔乡等等多半数武将不在岗,苏沓很少发这么大的火,派王宫侍卫将脱岗的武将抓来,把还没醒酒的于奎直接推出去砍了,要不是相国王允极力劝阻,那些不在岗的武将怕是也部咔嚓了,苏晖被镇纸砸破了头,苏凯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一干武将屁滚尿流的去戴罪立功,廖翊被直接提升为内卫都统。
可怜忠诚的廖翊还没在都统位置上坐满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城头上,知情者透漏,那一箭来自身后,可谁敢为廖翊鸣冤啊!
堕落的王族和贵族,只为争权夺利,让王国腐朽,国将不国。
大雨下了半天零一夜,雨水冲涮着血腥的战场,扫除了惨烈的战争痕迹,唯有那血腥气和未能收殓的尸首,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争。
第二天黎明时雨小了些。
苏沓昨天诏见张显,因为大雨让护城河积水爆满,吊桥又被叛军毁掉,堵城门的石块又因雨大没能清理,所以隔断了里出外进的路,谕旨未能准时送到,苏沓知道后让韦弗想办法尽快通知张显见他,苏沓有种预感,不尽快按住张显,这小子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他现在既感激张显为他解了危机,又忌讳张显的能力,张显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快刀斩乱麻,夺了三城兵权,聚乌合之众一举击溃叛军,以他的经历也觉得不可思议,甚至骇然,苏沓甚至有立马除掉张显的冲动,因为他有种无法驾驭张显的颓废感,想杀又犹豫不决,毕竟张显的能力在那,征楚开疆拓土还真的需要他。
等韦弗转道东门来到张显大帐已是天光大亮,像泥猴一般的韦弗等人极为狼狈。
张显只好先让他们去洗漱换衣,吃过早饭在说。
张显在韦弗来到之前,就通知刘庸等到廖维凯营帐议事,刘墉方明和王翔顶着小雨来廖维凯的帐篷里。
张显一众心腹站在那张大地图前,李文辉用竹棍点指着详细讲解了预定计划,待众人再无疑问,李文辉退下。
“苏沓已派韦弗来,他想见我,我以将韦弗稳住。追剿赵氏父子的事,韦弗说因为董侯爷坚决反对苏太尉派我们去的提议,苏沓以下诏派二王子苏虎带三万王城羽卫军去追剿,因无法出城,暂时还没有走。
苏沓这么急着要见我,无非是对我不放心,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趁机幽禁我,但不会加害我,因为我还有用,把我同你们隔开,在夺取你们的兵权,逐渐瓦解我们的情谊,最后为他所用。
第二种,就是直接除掉我,目的相同,但是他可能害怕逼反了你们,得不偿失,所以他在犹豫,为了规避上述两种情况,我们必须尽快实施分兵三路计划,有你们两路大军在外,苏沓才不敢加害我,而我留在这里,虽险而无忧,另外也是方便实施另一项计划,这两步我们要落实了,就夯实了我们争霸的基础....”在座的人都是张显心腹,从本心来讲,他们对苏沓并不尊重,所以张显就直呼苏沓名讳,大家也不以为意。
张显这个计划就是让廖维凯远走他乡,去远征东盛国,顺便再带走一万丹苏城的常备军,刘庸和方明带五万人,也就是顺仪城的兵士加上三城常备军一部分,向西南奔石塘城支援大王子,因为南蛮国已攻入石塘城区域,占领了不少城镇,赵文突然反叛,让大王子措手不及,退兵百里结阵防御,出兵理由张显已经运作完了,有充分理由让苏沓无法加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