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10日,婚后数月,第一次接到婆婆电话,几句谈话,前言不搭后语,让她好生琢磨了一番,将所有语句连贯起来之后,霎时清醒。
忽而想到上次陆景行出任务,她被客气“请”去总统府住那几日。
伸手拿出手机拨陆景行号码,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在拨徐涵,依旧如此。
沈清急了,素来稳如泰山的心此时微微颤栗,如此一来,更加证实苏幕那通电话的是何含义。
手中动作连贯流畅,当一声鸣笛声传来,沈清清明的眸子看着手中手机,恍若拿的是毒药,猛地甩向身侧,哐当一声,手机撞向玻璃在回弹在车座上。
她失心了。
寡淡如她,怎会主动关心他人?
她沈清活至二十三载,主动关心的人寥寥无几,可今日,她却在拿着手机一遍遍拨着陆景行号码。
她太清楚了,太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2010年1月10日深夜,一辆黑色迈巴赫穿梭在江城主干道上,斑驳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在她身上,整个人显得温软。
车内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连衣裙,整个人干练有气质,可就是如此干练的女人,脸上神色却寡白惨淡。
十二点,章宜准备入睡,接到沈清电话,那侧道出地址之后便收了电话。
到临水湾时,客厅沙发上放着几瓶未开封的酒,沙发下面零零散散放着几个空荡的酒瓶。
屋内未开灯,暖黄的路灯照进屋里,倒显得温柔。
“怎么了这是?”放下手中钥匙迈步过去将散落的酒瓶子捡起来,摆放在一侧。
“章宜,”沈清似醉似醒,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酒瓶一手附上眼帘,整个人显得慵懒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