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因陆景行的要求,沈清挪了两小时的时间去了趟苏家别墅,苏家别墅座落在首都老别墅区,曾经的繁华之地,如今多少留下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曾经这里住的达官显贵,如今,达官显贵们搬走的搬走,离去的离去,这里已经算不上首都的富人区了。
按照苏幕如今的段位,自家母亲依旧住在这里,多少还是有些寒酸的。
这日,刘飞驱车一直带着沈清直奔苏家院落,门口喇叭声响起,别墅大门被打开,出来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管家。
刘飞解开安全带下车,微颔首,同人浅声交谈,随后,车子驶进别墅。
十月底的天,天气阴晴不定,苏老太太坐在后院葡萄架下闭目养神,一只老狗趴在她的脚下打着瞌睡。
老管家想喊醒苏老太太,被沈清抬手制止。
她并不是个善于与人交谈之人,相反的,在长辈面前,她是寡淡的那一个,可面对这个孤身一人的老太太,沈清心中油然而起的是一种同情感。
在十年代,她是首都市长夫人,曾经也是这个城市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云人物,曾经也是这个城市的佼佼者,而现如今,却成了孤寡老人。
独守这个曾经繁华的院落,身旁只有年老的佣人与管家还有一只老狗为伴,怎么看,都是悲凉的。
她甚至现在依旧好奇,当初苏家人是犯了什么法,让陆琛一怒之下险些灭了人家满门。“外婆,”一声温淡的嗓音在后院里响起。老太太正在打瞌睡,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倏然睁开有一闪而过的失落。
老太太坐正身子,慈爱开口;“我还以为是槿言,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她身旁,能喊她外婆的女性不多,槿言与沈清二人是也。
沈清她见面次数寥寥无几,自然是没想到今日这个外孙媳妇儿今日会登门拜访。
显得有些愕然。
“没有,是我冒昧来扰,还请外婆见谅。”
佣人给沈清搬来了张矮凳,沈清就势坐下,道谢,接过老佣人手中的玻璃杯喝了口,继而望着苏老太太缓缓开口道;“我今日来,是景行嘱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