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是做如此想,大宁报如今还在发行,但是完全变了,一片歌舞升平,日日为皇上和后宫歌功颂德,反倒是国家大事停止不前,就连去年第一次科考的三甲也毫无建树,唉!”
子婴伸手捋一捋额前的白发,“大宁才建立一年,便风雨飘摇了么?”
对,大宁报,前些日子她还在纳闷,为什么大家对歌妃生了个公主以及太后要赐封称号之事那么清楚,看来是这大宁报上刊载的消息罢。
俩人正说话间,夏阳匆匆走来“主子,黄公子醒了。”
以防出事,玉韶华等人均未公开东方昱的身份,只说是个旧友,姓黄。所以大家也就“黄公子”称呼。
玉韶华和子婴随着夏阳去了西厢房,东方昱躺在床上,身上缠满了纱布,尽管窗户敞开,房间里依然飘荡着一股子药剂味。
他们进去时,东方昱眼睛已经睁开,嘴唇紧抿,防备地看着众人,尽管瘦弱不堪,他依旧风华无限,凤眼微眯,看着子婴和玉韶华,没有惊喜,没有疑问,只是防备。
子婴和玉韶华也没有很紧急地上前,只那么与他对望着。
他半晌才出声“这是何处?”
“自由之地!”玉韶华语调没有太多起伏,子婴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终于还是跪了下去“拜见皇上!”
东方昱努力地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玉韶华制止了他“你伤势很重,已经昏迷了四天了,你最好躺着。”
似乎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而心下安宁,他带着帝王的威仪看向玉韶华“是你救了朕?”
“是!”玉韶华看着他面对自己,如同完全面对一个陌生人,心有不忍,何时,他们之间竟然有这样的情景?造化真正弄人!
玉韶华不卑不亢地直立着后腰,丝毫不若子婴那样跪拜磕头,东方昱似有不悦,但也没有过于纠结,只对子婴说道“平身吧!”
子婴站起来,看着东方昱眼神里的审视,试探地问他“皇上,可还记得臣?”
东方昱使劲地看着子婴,之后淡淡地说“朕国事繁忙,只是看着你面熟的很,倒不记得在何处见过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