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对他的作态不置可否,请其上座。
与辛茂将、王玄策分别落座,这才问道:“世叔光临寒舍,可是有何指教?”
许敬宗不悦道:“咱们两家乃是世交,吾与令尊情同手足,汝便如吾之子侄一般,汝幼年之时,吾便时常登门,犹如自家。往后切不可再说这等疏离之言,显得外道,被旁人笑话。”
房俊笑而不语。
好东西敢占我便宜?
“那成,世叔既然这般说了,小侄若是再说客气话,倒还真是显得不知好歹了。您今日登门,可是有何事交待?若是有事,但说无妨,小侄总要给世叔办的漂漂亮亮。”
许敬宗一捋胡子,笑道:“这才对嘛……说起来,倒还真有件事。”
说着,瞅了辛茂将与王玄策一眼。
两人连忙起身,道:“吾等尚有事要办,暂且告退了……”
房俊一抬手,阻拦道:“二位大可不必。”
然后对许敬宗道:“此乃小侄之至交好友,无不可言之事,世叔但请直言。”
辛茂将与王玄策心中一热……
许敬宗有些为难,不过见到房俊神情坚定,心中也不进叹服,这房二且不说别的,只是这一份宽广的胸襟,便胜过那些个纨绔二代们不知凡几,也怪不得军中那些个骁将悍卒都对他心服口服。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儿,老夫家中尚有四个儿子刚刚成年,平素老夫为其延请名师,教导经义,倒也算是聪慧。这不书院眼瞅着就要成立了么,老夫琢磨着,二郎受陛下器重担任书院‘司业’,自当尽心竭力报效君王,只是这偌大的书院总得有几个自己人帮衬着,也好如臂使指、了若指掌。”
辛茂将和王玄策都有些发呆。
坊间传闻,许敬宗脸皮“奇厚无比”,今日才算是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