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自幼和司徒隽感情极好,所以做坏事被他发现了也没半点怕的,反而淘气的朝他做了个鬼脸。
朝歌低下头玩了两把游戏,忽然听见他哥凌峰喊他。他摘下一只耳机,递给他哥一个“干嘛?”的眼神,一副完全没在听的模样。
凌峰无奈又宠溺的看了弟弟一眼,把刚才他们讨论的问题又给朝歌重复了一遍:“爷爷是问你,这次变更领导小组,咱们家在领导小组内的势力略输一筹,现在首都这边也要跟着换组了,你看咱们要不要把这个位置把握住?”
“嗯,都可以呀。”朝歌尽态极妍的脸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都可以是什么意思?在你爷爷这儿可没有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啊,朝朝。”司徒隽这时也开口了。他嘴边挂着一贯温和的笑,眼神中却透着对朝歌的宠爱。
朝歌“哦……”了一声,想了想之后又慢吞吞地说,“那还是算了吧。”
司徒隽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哦?朝朝的意思是放弃争取吗?为什么?”
朝歌用他那十分勾人的柳叶水眸幽幽地看了司徒隽一眼,噘着嘴巴没答话,可他的表情却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对司徒隽谴责:臭小叔,你明知故问。
作为叔辈中搞政治搞的最溜的人,朝歌才不相信司徒隽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司徒隽见朝歌不搭理他也不恼,仍旧安静地看着朝歌,面上也还是一副从容优雅又沉静的模样,就像在包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倒是司徒老爷子见朝歌没了下文,伸手把人招了过去:“朝朝过来,到爷爷这儿来。”
在司徒家,能参与这种家庭会议的都是家里的‘核心圈’。说实话,朝歌很奇怪老爷子今天为什么会忽然叫他留下参加这种“能决定未来家族走向”的会议,心里也不太乐意出这个风头。但是他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老爷子的意思,只得顺着自家爷爷的话,坐到他身边,接受其他人的注目礼。
“来,和爷爷说说,首都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呀,你为什么说不争取呢?”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小孙孙,一副非常和蔼的模样。
虽说是被赶鸭子上架了,但朝歌素来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知道就是知道,有想法就是有想法,所以他看了老爷子一眼,大大方方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好东西大家当然都想要,正是因为首都这个地方很重要,所以盯着这个位置的人也一定很多,一但有人得到这个位置,一定会引起大家的注意。这个位置虽然是有点便利性,但是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拿住错处。况且咱们家的根基一直都很稳固,虽说这次的换届看似可能略输了一筹,但是并未伤筋动骨,其他人也未必想让这个位置落到咱们家手里。而且我觉得小叔仕途顺畅,前途正好,这回述职之后进入领导组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正是适合韬光养晦的时候,实在没必要为了这种看似锦上添花实则很可能是烈火烹油的事节外生枝。”
老爷子听了朝歌的话哈哈大笑,赞道:“好孩子,我和你小叔也是这个意思。搞政治,最要紧的就是要有大局观,一步步稳扎稳打,不能为眼前的名利得失迷了心,你分析的半点不差啊。”
他顿了顿,又问:“那你觉得,咱们家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要看着这位置落到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