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渗透了陈大英的衣裤,顺着衣角一滴一滴淌下来,眼看着陈大英就快熬不住了,哭哑嗓子的陈妈妈终于松口了。

    陈妈妈再次被拖了进来,这回没有一句废话,朝着太夫人磕了几个头,撕心裂肺的张口就道:“是白巧,是白巧让奴婢这么做的……”

    唐玉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呆了片刻,然后惊得当即拍案而起,小几上的茶盏都震掉了,在地上摔得瓷片四溅,“个吃了猪油蒙了心的东西,知不知道自己胡说八道些什么!”

    白巧吩咐她做的?

    白巧可是雅静贴身服侍的大丫鬟之一,白巧的吩咐那不就是雅静的意思,怎么不干脆直接说是雅静让她做的!

    居然不是意外!

    陈妈妈的哭着说得斩钉截铁,“是真的,白巧吩咐奴婢……”

    唐玉琳震怒不已,美艳的脸都变了形,“个得了失心疯的东西,再乱说一个字,我撕了的嘴!”

    姑娘家的名声多重要,这贼妇怎么敢!

    太夫人震惊过后,半晌才回过神来,沉声对唐玉琳道:“坐下,听她把话说完。”

    唐玉琳气得胸脯起伏不定,“母亲,瞧她说都的什么话!她自己鬼迷了心窍做错了事,还敢把脏水往雅静身上泼,真是好大的胆子!”

    太夫人哪怕胸中翻江倒海,表面上依旧稳如磐石,“事出皆有因,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的,坐下。”

    唐玉琳狠狠瞪着陈妈妈,仿佛要吃人似的,终究还是依言回去坐下。

    太夫人眼神沉沉的,看着陈妈妈道:“继续说,说仔细了,这回要是再有半句不尽不实的,立即拖出去打死丢乱葬岗去!”

    陈妈妈猛地打了个寒噤,稳了稳神,想着被打得半死的儿子,一边心疼得倒抽着凉气,一边信誓旦旦道:“太夫人明鉴,奴婢不敢再有半句假话,如若不然,就叫奴婢母子俩都不得好死。”

    明知道说了真话大家也不会相信,可是事到如今她只能实话实说。